“大家不要怕,外面只有三万秦军,根本攻不破新郑!”
“对对对!”
“……”
新郑城内的士族富户都慌了起来,他们全部都跟公仲轲、靳陀、田淳三人有联系,而且大多资助了粮草辎重。
若是按照秦军的帛书来说,城破之后,岂不是都要被抄家?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家里的所有仆人都派去守城,只有守住新郑,才能保住我们家的产业!”不少旧韩士族、富户都开始发动自己的力量,全力投入城防。
而有一些旧韩士族、富户,则开始密谋:“公仲轲等人叛乱,我等本来就不想从事,但迫于其淫威,无奈资助之,如今秦军兵临城下,破城只在旦夕,需早谋退路!”
“杀了公仲轲、靳陀、田淳三人,向秦军举功!”
“看守城门的军士乃我家私兵,可令其开门,迎秦军入城!”
“此事需布置周密,以免被公仲轲等人察觉!”
几个士族的族长正在暗中密谋时……
公仲轲、靳陀和田淳聚在郡府中,脸都浮现出了喜色。
“魏国竟然真的出兵了!”田淳看着传书竹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本以为魏王登基不久,无法弹压朝臣,最早会在明天给回信,没想到今天就做出了决断!”
“魏王颇有信陵君之风啊!”靳陀感慨道,信陵君是魏王的祖父先辈,这么说倒也没错。
公仲轲轻轻点头,笑着道:“如今魏国出兵,秦军已不足为虑!”
“然也!”
靳陀和田淳纷纷点头赞同。
而此时新郑城内的张家,张良正招呼着弟弟张禾收拾家资……
“大兄,如今新郑守军万余,城外秦军不过三万,新郑城高墙固,坚守至齐魏出兵应该不成问题,为何要收拾家资?”张禾有些疑惑的问道。
“假守腾以箭矢投书,看似是招降,实则是离间人心,今晚必有士族异动,还是尽早脱身为妙!”张良神色严肃的说道。
张禾闻言,更加不解:“那大兄为何不讲此事禀告公仲大人,反而要逃出城去?”
张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回身看向城外,叹息道:“秦国一统之势已成,燕、赵、魏、楚、齐已经无力抵挡了,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这天下就要尽归于秦了!”
“公仲三人以新郑举事,或能顽抗一时,但对于大局来说,终究无济于事。”
张良神色悲戚的道:“想要光复han国,必须要等待良机!”
张禾闻言,沉默了下来,他不如兄长聪明,但胜在听话,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人收拾好了家资,准备趁着今夜之变,带家眷仆人跳出新郑。
金乌西坠,天色渐晚。
宁腾命秦军在城外驻扎休整,看去丝毫没有攻城的打算。
“将军,如今新郑城内人心浮动,正是攻城的最佳时机,末将请命率八千步卒进攻新郑东城!”中军大帐内,任嚣站出来,请求出战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