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和平即将结束，人与梦魇的战争可能再度展开，而这座城市，南蛮之城，或许正是人类转折点的导火索。」

听了老者的话，歌牧云眼角不经意间留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他有条不紊，自以为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天命之子。

但他对人类的感情却是不可磨灭的，十万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任谁都会感到内心的崩溃，更不用说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了。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头子坚定地摇摇头。

「我和苏山海，噢，就是你的城主，我们谈了三天三夜，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避免南蛮之城的毁灭，我们刚探查百鬼夜行的队伍，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斩断了。」

“当你进入驭梦师境界后，就能掌握一种称为神念的探测方法，而梦魇队伍中的那个家伙能轻易地将我的神念斩断，说明这个人的力量远远超过我。”

即使不是堪比大梦想家的梦魇，那也近在咫尺。

歌牧云面色铁青，他把事情想得再严重，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尊堪比大梦想者的梦魇，带领大军进攻南蛮城。

“难怪，难怪……”

老白看”着歌牧云脸色铁青，还在咕哝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们生活的城市即将被毁灭，这类事情任谁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接受。

但白老头他活得太久了，活得太久了，太久了，见过太多悲欢离合，看过太多生死别离。

并非他不再有感情，而是他能够更好地站在人类的角度，避免更大的损失，从而获得更大的好处。

要是他死了，就能给人类带来更大的利益，那他死也不会犹豫。

但作为明昼大学的教授，他教育了无数有天赋的弟子，论功劳，他也是人族中的第一位。

此外，他不搞政治，不站派系。

这种人哪个人统帅会不喜欢？谁会不认同？

再说这些，现在这些人族的统帅们，他们的老师们。不是白老就是白老的朋友。

不叫白老老师，怎么也要叫一声大师叔。

因此，白老在人族中的地位赫然，而且他对徒弟非常关照，要不白昼大学招收学生这件事就不会让他操心了。

边界的南蛮小城，凭什么要他亲自来呢？是因为多年没出过天才吗？

而事实，是因为白老头想要看看这个叛逆的弟子，他的弟子，即使被逐出明昼大学，他也看好这个弟子。

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傻瓜徒弟是运气不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机会。

但现在看来，他这个愚蠢的城主徒弟苏山海，不是运气不好，是命不好，说不准，就把自己这条命交出来了。

白老叹了口气说。

“等梦魇和人族真的战斗起来了，我们再走吧。”

本来歌牧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白老不肯插嘴。

“多说无益，这个决定已经作出，你是南蛮的天才，你这颗种子一定要留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许你就能变成那颗星星之火。”

白老垂眉，身没有一丝气势。

“你只要在我这儿找一个房间，住在我身边，放心。”

歌牧云无计可施，只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