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怡之人?”她愣了片刻琥珀色的眸子也黯淡了起来“我这就去写和离书。”
江之初转身便要去拿纸笔却又一次被魏昭瑾拽住了衣领。
“怎么?要跑?就你那个字写出来了又怎么样?谁能看出来是和离二字?”
魏昭瑾太诱人了,嘲讽的恰到好处,让她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不是你有了心怡之人?”江之初说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魏昭瑾在一起便愈发难过眼眶都是湿润了起来。
魏昭瑾对待江之初就像是在故意逗着小孩子哭然后又享受着她哭的样子最后再大发善心的给颗糖哄她开心。
魏昭瑾笑眼盈盈道:“是有了心怡之人呢只是本宫心里的人呆呆傻傻的要跟本宫和离呢。”
她吐气如兰诱的江之初连气都忘了喘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个呆呆傻傻的人就是她自己。
“我是我?可我是”
她想说可她是女子但却没能说出口。
“江之初。”魏昭瑾叫了她的名字“本宫也曾考虑过生气过惊讶过但男也好女也罢,本宫心里的只是江之初你能明白吗?呆子。”
江之初惊了,心里小鹿直撞。
明白,怎么不明白她恨不得把自己打包好送给魏昭瑾。
她还在缓冲,面前那人又一次开了口:“本宫从一开始就在拒绝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闯进来,你若此时要跑那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宫都不会放过你。懂?”
“我不会跑的阿瑾。”她承诺着,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魏昭瑾看看看她有多么的真诚。
这一夜,江之初如愿以偿的和魏昭瑾同榻而眠,之前那次因为害怕畏畏缩缩的躺在角落里,生怕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蹬到了她可这一次不同了,她正大光明的看着魏昭瑾,越看越喜欢,喜欢她的眼、喜欢她的唇、喜欢她的端庄大方也喜欢她的腹黑性感,。
像梦一样,不敢睡也不敢醒。
翌日,怡秋按照往日的时辰进来伺候魏昭瑾起身,只是在榻上看见江之初的时候,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以前应该没得罪过江之初吧
她正思考着,榻上有了动静,魏昭瑾缓缓起身朦胧着眼看见身侧的江之初,先是一怔随后勾起了唇角,她理了理江之初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而后那人不知道梦到些什么,满意的咂了咂嘴。
怡秋压着嗓子小声问道:“殿下要不我先出去?”
魏昭瑾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宠溺的看着江之初过了有一会才下榻。
“去偏房吧。”
感觉有被秀到。
怡秋拿起梳子替魏昭瑾梳发,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殿下,一会就早朝了,我们要进宫吗?”
“去,这一出好戏若是落下了可真是浪费了本宫挨的那一巴掌了。”
魏昭瑾记仇,当初为演戏而挨的那一巴掌如今要加倍在罪魁祸首身上讨回来。
“那驸马?”
提到江之初的时候她总会温柔些许:“不必叫她起身了,昨日睡的太晚了。”
睡得太晚?她们是做了什么?怡秋脑子里开始幻想,但又觉得两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魏昭瑾也不会去跟她做什么所以到底做了什么呢?
事实上她们真的没做什么,魏昭瑾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江之初那炙热如火的目光,生生盯了她能有好几个时辰,整的她都有点睡不着了,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江之初睡没睡,不过从她今早雷打不动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没睡了。
百官都听说陛下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但大家都知道陛下正值壮年,一开始谁都不相信,可见到皇帝的时候都是一阵唏嘘,短短几日竟然叫人能如此憔悴。
皇帝一摆手,众人齐齐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说话,皇帝刚想开口便听王丞相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何事?”
“回陛下,大皇子魏言行事张扬亦有谋权之意。”
皇帝冷哼道:“此事爱卿不早已说过?朕已废太子,你还叫朕如何?咳咳咳。”说的有些激动,不受控的咳嗽了起来。
王丞相愈发收不住脸上阴险的笑意,得意道:“陛下你看,这是大太子康王勾结售卖盐商的证据,两人一个进盐一个贩盐,官官勾结,其动机陛下可想而知。”
那是一个账本以及盐商的供词,康王已死,搞垮魏言岂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皇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动怒,反而勾着唇角一副王者之姿“那依丞相之言,朕该杀了大太子?”
“陛下明察秋毫。”
“而后立魏轩为太子?”
王丞相一愣,他还没想过要这么早提出立魏轩为太子的事,只是想先除掉魏言而后慢慢商议,皇帝的话着实让他大惊。
他微微躬身:“臣不敢妄言。”
“这种妄言王丞相您说的还少吗?”魏昭瑾冰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渐渐逼近。
“魏昭瑾?”王丞相大惊,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谁给你的胆子进来!来人啊,给她轰出去。”
“放肆!”皇帝拍案怒骂,原本憔悴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