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瑾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她一项认为自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江之初这个吭吭呲呲的样子,让她着实有点着急。
怡秋突然敲门道:“殿下,王爷醒了。”
魏昭瑾“嘶”了一声,眉头微皱而后看了看女儿家姿态的江之初,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康王身子骨强健,现下看起来还蛮精神的,起码比江之初那个委屈包看起来精神多了,魏昭瑾想着要不要等她伤好了之后带她去学学骑射,她都能猜到江之初的表情,想着便觉得有些好笑。
“皇妹心情好似不错。”
“啊?”她突的缓过神来“皇兄醒了,做妹妹的自然高兴。”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那小子前些日子为了救你受了伤昨天刚醒吧,听说你还未那小子跪了一天?瑾儿啊,身子重要。”
魏昭瑾摇了摇头温柔笑道:“不碍事,冲撞了佛祖自该赔罪,于她无关。”
江之初女儿身的秘密连魏贤都不知道,魏昭瑾下令除怡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驸马所在禅房,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她便越安全,不过现在江之初醒了能保护自己的秘密了,她也便撤去了命令。
康王点了点头,他也是信佛的人,灵若寺的修缮有他一份力,魏昭瑾冲撞了佛祖自该赔罪,这无可厚非,饶是他心疼这个妹妹也不再说什么了。
“皇兄,再事情尚未查出真相之前,还得麻烦您在这灵若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要说“躲”?康王本无错,又何来躲字一说。
“本王知道,本王没有你们这头脑,向来就知道舞刀弄枪,让奸人陷害还不自知,你们干的好!本王支持。”康王看出魏昭瑾难处便提前开口解了魏昭瑾的愁。
“皇兄放心,本宫定然不会叫你们等的太久。”魏昭瑾承诺着,眸子里满是歉意。
晚上江之初坐在小桌上乖乖吃饭,可越吃这嘴里越苦涩,青菜青菜全是青菜,连个鸡蛋都没有,江之初觉得自己都快要分泌叶绿素了。
魏昭瑾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怡秋,江之初看着怡秋手中的食盒,两眼都要冒金星了,可结果食盒一打开,里面又是一些新的青菜
江之初是一点都吃不下去,不吃又饿,只得啃着馒头,起码唾液腺分泌出的唾液淀粉酶是甜的,不苦。
看魏昭瑾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江之初甚至有一种面前这些都是大鸡腿的错觉。
“阿瑾”她委屈的唤了一声,可那人根本不予理睬。
不理我?那我就接着叫。
“阿瑾?阿瑾阿瑾”
她来来回回叫了十几声,怡秋站在一旁耳朵都好磨出茧子了,魏昭瑾仍是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我不想吃这些。”她决定直接进入主题。
魏昭瑾顿了一下而后淡淡道:“那驸马想吃什么?”
驸马两字咬的格外的重,江之初突然打了个冷颤。
“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她赶忙摇头,重新拾起筷子去夹那绿的冒光的菜。
这要是普通的炒青菜也行,可这一点油水都没有就像是过了一遍水一样。
“我是病人啊。”她壮了壮胆子试图说服。
魏昭瑾终是放下碗筷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柳眉轻佻,一双凤眼带着压倒性的气势“所以呢?”
“应该补一补。”她越说越小说到最后都听不太清楚她说了什么。
“也是。”魏昭瑾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怡秋“把准备好的餐食端上来吧。”
突然被叫的怡秋楞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奴婢这就去办。”
江之初心里顿时升起暖意,她就知道阿瑾是向着她的!
期间魏昭瑾一直没有说话,江之初刚想说话就看见魏昭瑾严肃至极的脸而后又闭上了嘴,欲言又止。
片刻后怡秋提进来一个食盒,江之初搓着双手视线打怡秋进来后就一直落在那个食盒上,盖子被慢慢打开,江之初坐的越来越直抻着脖子去看。
我闻见了是肉是大鸡腿哎?
是大鸡腿形状的大馒头,有江之初一张脸那么大!虽说江之初脸小但是耐不住这有整整四个,怪不得那食盒堆的那么高。
江之初委屈极了“阿瑾”
魏昭瑾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驸马想要的。”
“我哪里是想要大馒头了这也吃不下啊。”
再说了,吃馒头能补什么?胸吗?
魏昭瑾语气轻佻,似有挑逗之意:“驸马可是忘了这里是灵若寺?”
江之初点了点头“那你直接拒绝我就好了嘛,干什么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绝望。”
给了你希望又给了你绝望?
“呵。”她冷笑一声“本宫何时告诉过你会有肉?倒是驸马你,给了希望又给绝望的人不是你吗?就算如此,你对本宫也连句解释都没有,江之初,你拿本宫当什么?”
江之初觉得这样的魏昭瑾陌生极了,她不是不想给她解释,她只是害怕,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如何跟魏昭瑾讲自己大逆不道的爱上了她,哦也许在这里也算是妄为人伦的一件事吧。
她是真的不敢说,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还娶了长公主,也许这些都可以看在自己救驾有功免于一死,也许魏昭瑾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如果跟她说自己爱上她了,那她又该如何看自己呢?
变态恶心
江之初急了,眼眶都红了。
魏昭瑾将筷子放在桌上,而后站起了身,那双漆黑的双眸好像有魔力一样,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本宫对你很失望。”
七个字,江之初像是跌倒了谷底,伤口好疼,心好疼。
她没有追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抱着大馒头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吃到嘴里已经塞不下了也继续塞,眼泪啪嗒啪嗒的留下来,落在衣襟上,她控制不住的开始抽泣。
真的忍不住就像我忍不住去爱你一样,但是我不能,不能让你被世俗耻笑,我不敢,不敢把爱意告知与你。
“殿下,驸马她似是在哭。”怡秋端来热水经过江之初禅房的时候驻足了一会。
魏昭瑾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压下哽咽端着声说道:“莫要管她。”
怡秋走后她才卸下面具江之初不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想听她亲口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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