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见钟情的第12天(1 / 2)直接自信:杰哥是我老婆!首页

这不是他未来老婆吗。

真言的第一反应如上所示。

第二反应,他和夏油先生果然心有灵犀。

他觉得夏油先生会来,结果就真的来了,还直接就这样在人潮中相遇了。

宛如命运的邂逅一般。

虽然平日的生活就已经有够超现实了,完全是超能系少年漫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但此时此刻、此人此景,反而让灰叶真言有一种脱离了现实的不真实感。

所以,他难得地在本该好好在夏油杰面前表现一下的时候,走神了。

他小的时候也来过一次这个特别的夏日祭。

所以他才会在还需要艰难地驯服野生木屐的情况下还找得着路。

那一次也是和今天一样,闷热、嘈杂,耳侧与身旁、目光所及,全都是令自己感到不太舒服自在的事物,同样是非常倒霉地和自己硬拉着带过来的同伴走散了。

色彩斑斓的水球、深红的苹果糖、雪白的棉花糖、墨色的夜空,还有在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在空中炸开的、绚烂的烟火。

在烟火逐渐消散之时,在纷杂的色彩中,却只看见了那双紫灰色的眼瞳。

*

对灰叶真言来说,孤独感这种东西是从出生起就如影随形的,如同构成他本身的固有属性一样,摆脱不掉。

特别是在置身于一个热闹的环境或是与他人相伴的时候。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比独自一人要来得寂寞。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真切地体会到自己与世界上的任何「他人」都「不同」。

只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提醒这个事实。

*

虽然想了很多,但实际上现实中,灰叶真言只走神了那么几秒。

他笑着对夏油杰挥了挥手,挤着挪到了这个从刚才起就在观察着他的男人跟前。

“晚上好,夏油先生。”

对方也同样笑眯眯地回以问候,“晚上好,灰叶君。”

他似乎完全没在意先前的告白事件和即便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也仍然纠缠不休的事情。

而且也并没有把学生证还给他的意思。

也不知道夏油先生拿着是想干什么。

如果是想诬陷灰叶真言加入了他的势力,并以此威胁的话,证据不够充分,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虽然咒术界上层那些人即便是这种逻辑上完全行不通的证据也会相信,或者说,也会两眼一闭地当做是真的,但只要五条悟的行动没有受限制,他们就不可能真的对灰叶真言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那么,会是在等他开口索要吗?

但从真言个人角度出发,他并不是很想要回来,他想让他的学生证就这样留在夏油杰的手上。

这样他就可以强词夺理地说,他们交换定情信物了。

“夏油先生直接叫我真言就好了。”

“……?灰叶君觉得我们有熟到那种地步吗?”

“我不是很习惯别人叫我的姓氏,这和亲密度无关,”他这么解释道,“如果夏油先生能直接用名字来称呼我的话,那就和其他人对我的称呼没有不同了。”

意思即为,这样一来就会从称呼上失去特殊性。

而让灰叶真言失去对其那来势汹汹的特别兴趣,正是夏油杰想要促成的事情。

他这些天来特意挤出宝贵的时间来和这个烦人的小鬼对线,也就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而称呼这个东西,会成为一个潜移默化的影响因素。

很简单就可以做到,零成本零负担,非常经济实惠。

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小骗子所说,称他为“真言”的话,夏油杰自己会被恶心到。

这可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他忍住了习惯性地用大拇指揉眉心的动作,最终退了一步,妥协了。

“也好,那么……”夏油杰念出了第一次尝试说出口的这个名字,“真言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灰叶真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接着,无缝衔接地转变为了带着点羞涩的微笑。

像个恋爱中的JK。

“没有哦,能在这里偶遇夏油先生,已经让我超级开心了。”

夏油杰轻笑一声,阖上眼,心下了然,“但我倒是有事情想问问你。”

真言表情不变,只是带上了些困惑,“是什么事呢?”

“之前和悟在一起的时候,我听说你是对他直呼其名的。”

这个直到如今仍然对立场不同的旧日挚友直呼其名的男人似是没意识到自己对那个人的称呼从常理上而言也很不妥当。

而真言只是单纯地有点介意“在一起”这个说法。

即便他能理解夏油先生指的是他与五条悟那天在鲷鱼烧店时的事情。

说起来,真言发现自己至今还不知道那天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偶遇还是约好的。

“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吗?因为在我看来,你自己对他人的称呼是很讲究的,用语也是如此。”

这与其说是过于直接的试探,不如说是完全没被对方放在眼里,便直接套情报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

他或许已经从五条悟那里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此,此时此刻再多此一举地询问他这件事,只是想要试试看灰叶真言说的话和五条悟所言能不能对上罢了。

那么……

“不,也没有认识很久,”真言回想着,否定了这个猜测,“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在半年多前,我还在念国中三年级的时候。”

“夏油先生知道的,我不是非术师家庭出身吗?那个时候也完全不知道诅咒啊、术式啊这样的概念,只是在巧合与本能的共同作用下独自祓除了咒灵,刚好被悟注意到了。”

“他是我进入咒术世界的引路人。”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顶多可以把我算作是‘五条家’的一部分吧。”

“至于称呼问题,”真言停顿了一下,“我不太想尊敬地管他叫‘五条老师’,那会令我感到生理性不适,就直接叫悟了。”

“反正他自己本人也没什么距离感意识。”

夏油杰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又或者是他也从五条悟嘴里听到过差不多的答案。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让这个话题就此带过,而是紧接着指出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你的话突然变多了呢?”

他嘴角噙着笑,明显是没安好心地在故意钓鱼。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当然啦,虽然应该不会吧,但我还是害怕夏油先生误会我和悟的关系,就想着一定要在误会产生之前解释清楚。”

真言刻意提醒了一下,“夏油先生,希望您能记得‘我三天前刚刚向您告白’这件事。”

夏油杰笑道:“你还没有放弃吗,小朋友?”

他故意把“小朋友”这个词咬字很重,以便提醒灰叶真言他三天前刚刚以“对他这种小朋友不感兴趣”为由明确拒绝了。

“…夏油先生是真心觉得我还是个‘小朋友’吗?明明身高都快差不多了。”

真言嘴上非常自信地这么说着,但又在夏油杰的视线移到他脚踩着的木屐上前再一次开口,想要开始扛着新干线上高速,却被阻止了。

这个诅咒师只不过是把视线移向了一旁,真言就条件反射地跟着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

临时搭建的一家关东煮摊位前,壹原侑子小姐正坐在一旁喝着酒,面前摆着一叠吃光的纸碗,和老板聊着什么。

而等到真言反应过来,回过头去寻找夏油杰的身影时,人又没了。

真言:可恶子!

他居然又一次中了同样的招数。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快速找人的方法。

但在咒力被限制的当下,还是不要用这个过去习惯的手段比较好。

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灰叶真言的正常体温偏低,大约是35摄氏度。

这源于生物学上的遗传(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