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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知柔不发一言,只是直视着他,俄顷,江寿儿败下阵来:“小人说了,御史耶耶可要替小人作主……不瞒耶耶,小人那日趁着钱举子外出去邸店找他娘子,不是为了小人自己,却是受人之托,……有贵人见那钱李氏美貌,动了心思,想把她纳入府里,可遣了府里管事去说,那妇人却是个死心眼,于是那管事就托了小人去说项……”

“说项?”刑部主事冷笑。

江寿儿“嘿嘿”一笑:“官人耶耶也知道,这中人也不好做,总要显显手段……小人这不是叫那钱举子给打了么?”

蔺知柔点点头:“绕了半天,你说的那位贵人究竟是谁?”

江寿儿深吸了一口气:“御史耶耶既问小人,小人万死不敢隐瞒,那位贵人便是司农寺上林署的蒋七蒋大官人。”

刑部主事起初听是司农寺,心里暗笑那江寿儿没见识,司农寺能有什么大官,一听“蒋七”,顿时变了脸色,他只知尚书和侍郎对此案颇为重视,但其中内情却不得而闻,此时听江寿儿供出蒋七郎,后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江寿儿,你可知诽谤朝廷命官是大罪?”

“当着御史耶耶,小人哪敢说半句假话。”江寿儿道。

蔺知柔早有心理准备,可此时得知犯事的是蒋家人,仍觉比预料的还棘手。蒋七郎不学无术,以门荫入司农寺,只是个从七品的上林令,但蒋家是长安数得上的人家,最重要的是,这蒋七郎正是吏部侍郎张文鼎的女婿。

张家是江左大族,但在京中没什么根基,张文鼎是近十年才发迹的,当时与蒋七结为儿女亲家,说起来还是张文鼎高攀,蒋家又与柳家有旧,张文鼎能攀上柳棠这棵大树,除了那层师生关系,蒋家这门亲事也是功不可没。

女婿强占良民妻室为别宅妇,为此不惜害人性命,若是坐实此罪,张文鼎引咎辞职都算轻的,刑部侍郎梁行舟便是不坐徇私枉法,至少也是失职,贬官是板上钉钉的事,柳棠即便能保住相位,柳党也是元气大伤。

江寿儿见这小御史沉吟不语,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又道:“小人虽未见过那位蒋官人,却认得出他家那位仇管事,左边脸上有颗大痦子那个。”

他指着自己左脸颊比划道:“城里许多人都认得他,耶耶一打听就知道了。”

蔺知柔掀了掀眼皮道:“你说你是替人办事,可有证据?”

江寿儿道:“那钱举子的妻子李三娘是知道的,她知道小人是去替蒋官人说项。御史耶耶,小人虽然混账,但小人又不想强占李三娘,犯不着为这个杀人不是?小人也只有一颗头,不能白白替人受死。”

蔺知柔道:“你先前的供词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寿儿目光躲闪,朝刑部主事努努嘴:“小人那不是人在矮檐下么,不低头能怎么的?”

顿了顿又道:“蒋官人爱那李三娘爱到了骨子里,非要弄上手不可,现如今李三娘一定是叫他藏起来了。”

……

蔺知柔从刑部出来,并未径直回御史台,而是绕路去了趟东市,找了家药材铺子抓了几味药材。

回到察院,高丰年还未从长寿坊回来。蔺知柔煮了一壶茶,一边翻看案卷一边等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高丰年兴冲冲地奔进来,满面红光,额头和鼻尖上蒙着层油汗都顾不上擦:“蔺贤弟,那钱李氏果然藏在长寿坊,还好咱们到得及时,车刚行出巷口,就见几个大家奴仆赶着车往门前来,再晚一步,恐怕人证就被带走了。她在路上已经将来龙去脉向高某和盘托出,那江寿儿果然是受人指使上门滋事,便是要逼钱伯阳卖妻……”

蔺知柔道“那钱李氏呢?”

高丰年答道:“高某着人将她带到台狱外的精舍等候,贤弟若无他事,咱们这便去问话吧。”

蔺知柔提起壶梁,取过一个空茶碗,倒了杯茶递给高丰年:“有劳,高兄先喝碗茶润润喉。”

高丰年道了声谢,接过来仰脖一口饮下,皱了皱眉笑道:“贤弟喜欢这么苦的茶?”

蔺知柔道:“高兄见笑,蔺某惯饮酽茶。”

高丰年不疑有他,放下茶碗,和蔺知柔一起出了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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