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二老随程远度假归来,游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二老的心情愉快了不少,没承想到老了还能有这样一段浪漫的旅程,真是不枉此生了。
有谁说过,旅游和美食是治愈伤口的灵丹妙药,百试百灵。
静等着家法处置的程言怕爷爷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在书房里跪了整整一天,膝盖骨都要跪裂了。原本不想再难为他的程老爷子却是又被他挑起了火气,这不是跟我耍横嘛,反了他了。
“回来也不知道来给我请安,愿意跪啊让他跪去,我眼不见心不烦。”程老爷子生气道。
“爷爷,谁愿意跪啊,小言这不是怕您不原谅他吗,我敢保证,您只要一发话啊,他肯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您请安了。”
安心一个劲地说好话,求着情,程先生也大度地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这一趟出去,夫人在耳边一直不停地劝,他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折腾去吧。如此说来,也算是宽赦了程言。
不过多年积威,再加上自己罪行累累,程言这几日低眉顺眼地伺候着二老,十分卖乖,生怕惹二老生气。
程远从回家起就没给程言一个好脸色,想来还是生气他之前的混账之举,程言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讨着饶,认着错。金瑞阳和程诺也为程言说了不少好话,程远见他处理危机处理的还可以,便也不再难为他。
“奶奶,我求求您了,您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嘛……”
程言扯着程夫人的衣袖翻来覆去地求着,程夫人被他的大动作摇的身体一晃一晃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笑。
程先生一踏进正房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见孙儿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在夫人怀里撒娇,心里觉得好笑,奈何黑脸包公扮得太久,一时间还真是改变不了,板了脸轻斥道:“嘛呢!缠了你奶奶一整天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越大越活回去了!”
随着爷爷的责问,程言哪还敢坐着,早忙不迭地站定了身子,低头乖乖地听训,底下却偷偷地冲奶奶扮鬼脸,使眼色。
程夫人也替孙儿委屈,拉着程言坐在自己身旁,嗔怪地看了先生一眼,道:“怎么回来后火气还是那么大,我们小言又没招你,至于吗,真是的。”
程先生冷哼一声,坐在红木椅上自顾沏了茶,小口地嘬着。
程言轻轻推了推奶奶的胳膊,朝爷爷努努嘴。
程夫人会意,站起身子来到先生身边,帮他添了茶,试探地问:“老头子,什么时候让锋儿回家一趟吧,我都想他了。”
程先生闻言倒是一怔,疑问道:“前不久不是才回来过吗,人在部队身不由己,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说回来就回来……”
程先生嘟囔着,突然顿住话头,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程言,冷哼道:“我看不是你想他了,是有人想他了吧。”
程夫人跟程言对视一眼,一脸无奈的样子。
程言一下子蔫了,硬着头皮蹭到爷爷身边,蹲下身子献殷勤地给爷爷捶着腿,仰头看着爷爷可怜兮兮地说:“爷爷,您就可怜可怜孙儿吧,上一次的事情小叔还没原谅我呢,这都多久了,再这样僵持下去他该不认我了。没他的允许我不敢私自去部队找他,您就金口一开让他回家一趟吧。”
看着程言恳切且怯弱的眼神,程先生的心里也不落忍了,伸手掐了一下程言英俊的小脸,打趣道:“你就不怕他回来后不饶你,打你个步履蹒跚?”
程言羞红了脸,讨好地说:“只要爷爷发话不让小叔打不就好了,爷爷的话小叔不敢不听的。”
程先生松了手揪起他的耳朵,戏谑道:“我才不管呢,这次回来我还憋着火没教训你呢,就凭着离家出走这一桩,你这顿饱打啊,逃不了。我该吩咐你小叔好好疼疼你才是。”
程言手扶着耳朵脑袋随着爷爷的手来回晃动,嘴上不断讨着饶:“爷爷,啊……轻点,疼啊……耳朵要掉了……”
程先生又狠狠地拧了一下才解气地松了手,耳朵重获自由,程言便逃命般地后退了两大步离爷爷远远的,不停地揉着被揪红的耳朵,委屈地鼓着腮帮子。
程先生不理他,沉吟片刻跟夫人商量道:“不过还真应该让锋儿回来一趟,和丁玥的婚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不能光领证不办婚礼啊。”
程夫人点点头,犹豫道:“上次和亲家见面,瞧他的意思是不准备大张旗鼓地操办,说是在部队简单地举行一下仪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