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视，是保护……”青年松口。

“既然伊迪西斯是这样告诉你的，”萧秋无奈指了指青年搭在腰部的右手，“不用这么激动吧？又不是政治敌人。”

青年讪笑着松开按住镭射枪的手，他犹豫一会，按下表盘上的按钮打车车门，问：“要去哪里？”

“维也纳皇家酒店。”萧秋不客气地坐上车，“就你一个人跟着我？”

“这个要保密……”车子启动，徐徐向前攀升一段距离后，就轻巧一个摆尾，前插加入悬浮车的行驶大流。

“这两天跟着我的另一帮人是哪里的？”

“这个要保密……”

“伊迪西斯除了交代你监视我之外还有没有交代什么？比如查查另一帮人？”

“这个要保密……”

“营养液不好喝吧？”

“这个要，”青年差点咬到舌头，“不好喝。”

萧秋耸耸肩：“你收到的监视命令应该是让我不能离开联邦国境，不能接触可疑人物。待会我会在皇家酒店三楼呆两三个小时吧，和当初的卡斯蒂利亚训练营的同学一起，要不要上来？”

“这也可以？”青年大吃一惊。

“你还可以乘这个时间休息一下呢。”萧秋说。

“……这个真的不可以。”青年回答。

“要一起吗？”萧秋诱惑说。

“不用。”青年很坚定地摇摇头。

“好吧，”萧秋皇家酒店走去，一边冲对方挥挥手，“替我跟伊迪西斯说，没事出来喝酒。”

青年目送自己的任务目标确实走进酒店的大门后，立刻用身份仪联络伊迪西斯：“报告中校，目标有异常状况！”

“请说，下士。”

青年简单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一遍。

“很好，给我目标地点。”

“东三区皇冠路维也纳皇家酒店。”

“继续任务。”

“是，长官！”

伊迪西斯切断通讯，从浴室的架子上拉下一条浴巾，随意披在身上后，就赤脚走进客厅，打开光脑进入中校权限，开始查阅这段时间皇冠酒店进出名单。

密密麻麻的名字出现在光脑屏幕上。

非常快速的掠过这些名字，伊迪西斯略一沉思，对光脑命令：“打开336，337号文件。”

光屏闪了闪，两份文件依次显示在屏幕上，内容分别为萧秋的过去和现在，后一份更事无巨细到连萧秋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一列出。

联邦监狱，老亨特，斯芬克斯星……

伊迪西斯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

“打开113号文件。”

又一份文件弹出到光屏上，开头就是一张穿着军服的老年中将照片。

1037年参与联邦对斯芬克斯星解放战争。

战争主要领导人。

战后审判主要证词人。

……

“打开59号文件。”

“打开221号文件。”

一份份文件被打开，一个个关联式在屏幕上生成，再接着就是各个文件对象的最近三天所有能探查动向

十五分钟后，伊迪西斯停止查阅与搜索。

他最后打开一份录音文件。

一份来自现任中将布雷森，关键词却是前中将林风雷的通话记录。

距离八点的聚会此时还有整整半个小时。在电梯中刷了身份仪，萧秋本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的，但刚上了三楼，他就看见靠在墙上抽烟的方林和王子雾。

“你来了。”王子雾的招呼和方林大声的冷嗤同时响起。

“你们还真早。”萧秋走上前去，拒绝了王子雾递过来的香烟，又对方林说，“好久不见，肺活量一如往昔嘛。”

“呸。”方林撇撇嘴，倒没多说什么，他跟萧秋也没什么真过不去的仇，每次见面呛两声与其说是鄙夷，不如说是习惯。

“最早的是诺兰德。”从军队出来的人在一些事情上比政治家干脆多了，好比这次，不论在训练营里还是训练营外都数一数二的王子雾和方林得了空就直接过来，根本没有拿架子的想法，“他六点就过来了。”

“反正是他求人。”方林接话他对谁都是一个样的嘴贱，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这点跟他那张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可大相径庭。

“他求什么？”萧秋问。

“好像是什么矿区审批吧。”方林不以为然地说，“那里和帝国交界，又闹虫灾什么的，开采按联邦法律，要派军队驻守。”

说话间，走廊尽头的金属门滑开，一对长发男女亲密调笑着，相携走了出来。

楼梯旁的三人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方林突然开口：“你们说谁更漂亮？”

“诺兰德！”萧秋和王子雾异口同声。

浅金色头发扎成一束，五官精致得如同油画上人物的诺兰德听见两人的叫声，转过头很高兴地说：“萧秋方林，你们是一起来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萧秋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