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的声音就如那些落在地上的雪花一般,很快化成一滴浊水,消失殆尽了。她拼命瞪大眼睛望向那片狂风暴雪的尽头,那里,慢慢的走来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那人影很熟悉,但是她又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吴汐又大吼了一声,可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猛地被一条粗长的红黑相间的尾巴打倒在地,口鼻中溢出的鲜血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我……要死了吗?”她看着身旁越聚越多的血液,喃喃的说出这句话。
“我不会让你死的。”一个尖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过,那声音比身下的冰雪还要寒冷上一百倍,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把那些恶人通通扫除干净。”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句,吴汐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勉强强迫自己叫了一声,然后从这个诡异的梦境中抽出身来。
她坐在黑暗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怨灵会被猰貐抓走呢,它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吴汐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厉害,她的脑子简直就像是一个烧的火红的铅球,在脑袋里撞来撞去,快把她的天灵盖给震碎了。恍惚中,她看到旁边的雪岩草正在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它就像是暗夜中的启明星,让她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吴汐一把抓过那只花瓶,拼命的在那几簇小花上面嗅了嗅,顿时,她的头疼舒缓多了,似乎连混沌的脑袋都通透了。更为神奇的是,那花香不仅缓解了她的疼痛,仿佛还有催眠的功用,吴汐觉得整个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十分舒适,她甚至来不及再去想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就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的饭桌上,吴汐把昨晚的梦对徐行如实脱出,“我已经好久没有在梦中被那些怨灵纠缠过了,他们都比较忌讳白焰,所以不敢在我的梦境中放肆,可是这次,我不仅梦到了这些灵魂,甚至还看见自己被杀掉了,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梦,而更像是个暗示。”
“暗示什么?暗示你会被猰貐杀掉?”徐行把一杯果汁递给吴汐,“别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这条命是你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她定会保佑你福泽万年的。”
“对了,还有雪岩草,”吴汐突然想了起来,“昨晚做了那个噩梦后,我的头疼的不得了,是那几簇小花治愈了我的疼痛,然后帮助我重新入睡的,徐行,雪岩草难道有药用的功效吗?”
徐行看了吴汐一眼,那眼神里有某种她看不懂的东西。“它没有什么药效,只不过你母亲死了之后,悬崖上的雪岩草就长得格外繁茂,像被什么赋予了生命力一般,所以我上次回应天山摘了好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