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沦落到亲人的毒害?呵呵,她想哭,想大哭一场,又想笑,狂笑一番,笑命运如此开玩笑,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浑身的血液凝固了,她根本听不见秦陌陌后面说了些什么,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年轻女孩,如此卑微,如此下贱地哀求赫连城放过。
秦陌陌深深地低头,含泪道,“姐夫,你是我的姐夫,姐姐在一天,我就该喊你一声姐夫,姐夫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去美国,哪里很黑,很脏,很吵,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我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牢笼,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我再回去受苦?”
“你有病,你心理有病,你究竟知不知道?美国不跟从前一样了,不是你之前的记忆了,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秦陌陌,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治好自己扭曲的心理,也永远都别想回来,永远别想留在素夕的身边,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她的亲人,如果你再敢违反规定,我会亲手杀了你,你该知道,我赫连城,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秦陌陌被男人一番冰冷绝情的话,吓得大气不敢出,浑身颤抖不止,嘴里依旧喃喃念叨着,“我不去美国,死也不去,我会死的,会死的,你放过我,放过我就那么难吗?”
赫连城疲累地看了地上的女孩一眼,没心情再跟她多说,于是转头吩咐,“将她关起来,明天中午准时送上飞机。”
“是的,我会整理好,天很晚了,您该去休息了。”管家担忧道,赫连城的气色比之前差了很多,似乎最近连说话都有些喘,他究竟怎么了?生了病吗?可不见他去看医生,吃药。而是每天机械一样地忙碌,陪伴冷素夕,处理公司的要务。
赫连城转眸,看向二楼的窗户,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他今晚上没有一直陪着她,她睡得安生吗?
心中思恋着,于是朝客厅走去。
冷素夕见男人回来,立刻警惕地转身,一颗心狂跳不止,生怕被他发现,一口气拖了鞋子,光着脚丫往楼上跑。
回旋楼梯上,她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秦陌陌最后的话,“不去美国,死也不去,我会死的。”
冷素夕一直都知道,赫连城对付人的手段极其残忍,秦陌陌究竟在美国遇到过什么,如今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心烦意乱地回到床上,刚刚钻入被褥,男人就推门而入,他脚步很轻,悄无声息地走近床,将被褥往上提了提,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女孩的脸颊。
“睡得真香,以后要是能这样多好?”男人叹息一声,一番话无不透露着怜爱和希冀。
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指腹,冷素夕心中一悸,很想睁开眼,与他好好的说说话,但最后终究没有勇气,秦陌陌的事情,一直缠绕着她整晚。
赫连城掀开被褥,如同往常一样钻进去,单手抱住女人的腰身,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素夕,我的素夕,如果能每天这样抱着你,该多好。”
第二天,天气晴好,冷素夕和赫连城在花园里用早餐。
赫连城悉心撕开面包片,沾了沾果酱,递给失神的冷素夕,“吃吧,尽量多吃点,这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面包,营养价值很高的。”
法国空运的?以赫连城的财力和无力,冷素夕当然尽信不疑,接过面包片,却是食不知味,“赫连城,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赫连城惊讶地看着女孩,虽然两人每天亲密地拥抱着,可她从不曾主动说话,只是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今天喊她,显得极为珍贵。
“想我去上班吗?”赫连城目光柔和,认真地看着跟前的女孩。
“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人,我总不能每天霸占着你。”冷素夕一本正经地说道,亦是说的合情合理。
赫连城似乎要跟她耗上了,一派轻松的口吻,“我在家里一样可以处理公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可是,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每天宅在家里,多没出席。”冷素夕泼冷水道。
赫连城嘴角轻抽,“说了半天,你是被闷坏了啊?想去哪里,只要你想得到的,我立刻安排下去。”
“月球,你能吗?”冷素夕没好气地说道,该怎么将他支走呢?她必须将秦陌陌放走,不然心底会一万个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