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往事中,许南越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的无比心酸。
“总裁!”男人的手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还莫名地笑着,搅得叶青心底七上八下的,于是轻轻地喊了声。
“哦。”许南越猛然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过分了,“回去别洗脸了,明天用湿毛巾擦一下就好。”
“那,明天见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叶青神色落寞地回了句,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许南越忽然喊住她,意味不明。
叶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有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总裁请说。”
“你的手提包,忘记了拿。”许南越走过去,亲自将手提包递给女人。其实,他有话说,可终究压下去了。
“恩。”叶青接过手提包,神色寂寂地走出总裁办。
慕华云听闻高跟鞋离去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冲出贵宾室,在许南越关门的一刻挤入了总裁办。
“你果然在里面。”慕华云勾起唇角。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许南越一如既往地冷漠如冰,仿佛面对的是最路边的陌生人。
慕华云恼恨极了,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样?想怎样折磨我?你说出来,大方地说出来。”
“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华云。”许南越的笑容依旧是温和的,却夹杂着残忍。
“你什么也没做,却深深地报复了我,对吗?你这个恶毒的男人。”慕华云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
“你喜欢臆想,我没办法,最近公司事情多,我没有时间陪你瞎闹。”许南越说罢,就一个人朝着休息室走去。
“你站住。”慕华云怒吼道,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许南越不说话,不回头,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是你的妻子。”慕华云强调,“你打算躲着我一辈子吗?值得么?”
“……”许南越依旧保持着沉默,不发表任何说法,他可从不承认自己结了婚,有了妻子。
“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从小就听说过。”慕华云试图说好话挽回这场死寂的婚姻。
“你想嫁的,不过是个梦想,我说的对吗?而我打碎了你的梦想,你恼羞成怒了,想要试图改变,但我告诉你,这就是现实,真实存在的,试问谁有能力改变真实存在的事情?”许南越一字一顿,说着残忍绝情的话。
慕华云踉跄两步,“你好残忍,好残忍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就凭你,还不陪我对付。”许南越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嘲讽。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许芳的死与她有关,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慕华云拿起茶几上的青瓷杯子,猛地朝着男人的后脑勺砸去,“你去死吧,混账男人!”
“砰。”一声闷响,紧随着是瓷器破碎的响声,价值20多万的古董杯子,就被慕华云生生砸碎了。
许南越没有躲开,根本不屑于她的任何泼妇行为,这一点,再次生生触怒了慕华云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他竟然这样无视她,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空气。
“我一定要得到你,你的身体,你的心,我们走着瞧。”慕华云气急败坏地留下一句狠话,然后摔门离去。
夜很静,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许南越心口处似乎不那么疼了,因为如今已经陷入了麻木。
他孤独寂寥的身形站在窗户前,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思恋之中,原来想一个,真的可以肝颤寸断。
因为吹了半个晚上的风,加上工作强度过重,慕华云的一闹腾,许南越强硬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荷,倒了下去。
他陷入了昏迷,失去意识后,做了个很虚幻的梦,梦见许芳回来了,死去的许芳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在床边悉心地照顾他。
“小雪,不要走,再也不要走了。”许南越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从不知道,永远失去一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小雪,马上就要下初雪了,哥哥说好,今年陪你一起去看的。”他们曾经约定过,每一年下初雪的时候,不论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要抽出时间,去山上看雪花飞舞,感受人间美景。
期间,他们错过了六年的时光,她离开了许家,离开了他的庇护,吃了不少苦,同时也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