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三妹:“提起征讨军,老子就阴毛尖尖都有气!那个不听良言的狗熊变成了喂狗。现在不知他逃到那里去了。”
萧频富:“啊?”
光三妹:“剩下没有死透的,还有……您就不要问了,总而言之一句话说完:还好,一致在设法对付狂犬兵团。”
萧频富:“对付狂犬兵团……”心声:“我本想说:晨曦霞有绝招。但忽然想起晨曦霞说过:要保密!得立即改口。”说:“晨曦霞现在如何?”
光三妹:“晨曦霞!您娃还记得她!”
萧频富:“她是我的诤友,没齿不忘。”
光三妹:“哎唷诤友!锤子的铮友!她已经死了……”
萧频富如被雷击:“啊!她……她怎么死了?”
光三妹:“气死了!”
萧频富:“啊呀我不信!她是乐观分子,能气什么呀!”
光三妹:“同化镇适齡妇女都成亲了,唯独剩下她一个。你娃看不起她,不跟她结婚。她孤雁失群,就气死了!”
萧频富:“哎呀晨曦霞!您,您,您……哎哟……我心好痛……”
光三妹:“我还以为你小子冷酷无情,犹如菩萨却原来,还有点人性呐。”
萧频富:“晨曦霞是巾帼英雄,怎么因为我有贤妻,不能答应她要求,就气死了呢?我不相信。”
光三妹:“人都气死了,你这家伙还不相信。你这种人该遭雷打!”
萧频富:“晨曦霞是女中豪杰,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相信她想得开。”
光三妹:“她照料您,完全是对待迷恋的丈夫一样:推心置腹、热切关怀、无微不至。可是您呢?”
萧频富:“我……”
光三妹:“你太没有教养!太没有起码的礼貌!太没有人情味了!”
萧频富:“是,是……我不是人,我太没有良心了……”
光三妹:“他妈的你倒很坦率的呐!”
萧频富:“我是该被您骂……我心里极为难受……”
光三妹:“总没有我姐那么心如刀割痛苦!”
萧频富:“我也……心如刀铰……”
光三妹:“把人气死了,再来唱哭板腔,流鳄鱼泪,都是龟儿子马后炮,自欺欺人而已!”
萧频富:“哎哟……”
光三妹:“照说:我们是你……我姐是你该爱的贤淑美人,是你有婚约的贤妻,是你该尊重的巾帼,你纵有一万条理由,也不该那样对她,你太可恶了!”
萧频富:“有婚约的贤妻,这一条不是!啊!总之是我该死。可是曦霞您……曦霞品貌学识高,壮志巾帼真英豪,纵然人生不美好,也该大度走一遭不该气死啊……”
光三妹:“卑男不顾女儿心,迷恋失望最伤人。人的肚量总有限,不气死也要落魂。岂有不痛死理呀!”
萧频富:“哎呀晨曦霞……”止不住泪水潸然而下。
光三妹:“萧频富!您这混蛋不要猫哭鸽子,假做伤悲。”
萧频富摇头:“我极为伤心……”
光三妹:“人都死了,未必不值得你祭悼几句?”
萧频富悲伤地叹道:“我方寸已乱,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