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俯得更低了些,“淑妃娘娘的吩咐,老奴自当尽心竭力。”
舒墨寒冷笑了声,不予理会,迈步朝西苑而去。
云若卿回到西苑便拿出块儿漆黑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指尖摩挲着掌心的冰凉,眸底沉思。
难道今天的黑衣人就是为了它而来?
“奴婢参见王爷。”
门外传来半夏请安的声音,云若卿不再多想,胡乱将令牌从梳妆盒的缝隙之中塞进去。
舒墨寒本就怀疑她与无痕有勾结,要是再被他看到这令牌,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伴随着吱的一道开门声,云若卿撇了下细发,莲步挪移至中央,“臣妾参见王爷。”
舒墨寒嗯。了声,往里走,“难得今日如此有礼,王妃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云若卿嘴角微抽,不毒舌会死是吧!
她起身,柔弱一笑,“王爷说笑了,妾身可最是谨记礼法的。”
舒墨寒在床边坐下,看着云若卿,眸中藏笑。
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演的样子,气得云若卿直咬牙。
“王爷,今日妾身的嫌疑可算是洗清了?”
“什么?”舒墨寒故作不解。
装!你继续装!
云若卿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敢问王爷可知今儿下午劫持臣妾的是何人?”
“本王不知。”
轻飘飘几个字,差点让云若卿没忍得住,指关节咯咯作响。
她气笑,也不再跟舒墨寒拐弯抹角的装什么淑女。
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就在他边上坐了下来,“我都听见了,王爷再这么装下去的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噢?”舒墨寒挑眉,示意她继续。
“下午回府时你和杜厉在马车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个劫持我的人是无痕的。”
真是的,非要她说得这么直白,难道还怕她诈他话不成。
“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云若卿双眸登大,看着舒墨寒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十分泄气,决定跟他好好分析一番。
“当初王爷在成衣铺外就因为我一身男装出现在那里而怀疑我与无痕勾结是吧?”
“没错。”舒墨寒点头,还符合了句,“当然,也不是这一个原因,还有你身边的白芷和半夏出府得太过巧合,所以”
“这个我们先不谈。”云若卿打断他的话,由着自己的思绪缓缓分析道:“刚开始你怀疑我与无痕勾结,那现在呢?今天下午劫持我的人是无痕的,我要真是他们的人,那他们护着我还来不及,怎会前来劫持,所以,我与无痕勾结之事是不是就此了结了?”
云若卿葡萄般大小的水眸紧紧盯着舒墨寒,眸中写满了认真。
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对方总该有点表示吧!
谁料,舒墨寒却理也不理她,双脚一蹬,褪下鞋袜,人便躺在了床铺上。
半响才悠悠来了句,“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