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乐人就得受人歧视,为什么歌坊舞姬就得低人一等。”江妜神情淡然,眼底却有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光。
絮娘听的一惊,连忙扯住她的衣袖,“东家,可别这样说,当心隔墙有耳。”
质疑歌坊舞姬的地位,不就是在质疑大魏的律法。
再往深了推,可不就是质疑着龙椅上的那位?
东家是要做太子妃的,叫有心之人听去了,这还了得。
江妜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去准备晚间要用的东西吧,这几日,酒肆照常开业。”
听的这话,一旁的青阳神色才稍有变动,温和道:“姐姐,这几日我都来帮你。”
江妜朱唇微微一动,青阳就脱口而出,“我已经把夫子教的东西记的滚瓜烂熟了,夫子没教的我也都会了,武艺就更不用说了,姐姐你看到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连珠带炮的噼里啪啦开口,看他这着急的神色,好像真怕她不同意一般。
江妜忍俊不禁。
左右酒肆也就这几日能开了,日后都是份留恋,就让这孩子在这里待几天也无妨。
江妜这样想着,就笑道:“好好,这几日你就过来。”
“姑娘!”
紫苏和白檀一跳下马车,便一面喊着她一面提着裙子跑进来。
“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姑娘。”
白檀神色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妜了然,对青阳道:“青阳,去写副字挂在外头,就说酒肆即将歇业,这几日半价出售。”
青阳知道她这是在支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