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梦,你给我站住!看你往哪跑!” “我现在能不跑吗?要是被你抓到了,那我岂不是傻?!” 林茹梦边奋力往前跑去,边转头探看身后那一直追着她跑的人。 “谁叫你惹我的!” “我不过就,就……” 林茹梦话还未说完,就在一个转身,直径的撞进一个怀里。 而未说出口的话,也就堵在了撞到的那个人的怀里。 “不就偷吃了你一口冰淇淋……”撞进一个怀里的林茹梦,懵得一个傻愣愣的嘟囔着杂碎声,且缓缓抬起头探看面前人影。 当林茹梦看清眼前的人后,仍仰抬着头,可双眸茫然而微蹙着眉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林茹梦回过神来,立刻退后一步微弯着腰的为自己的莽撞歉声,然后困惑的微扬起礼貌一笑,抬起头出声道。 “但你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你。” 本追着林茹梦的李思瑜看清楚了林茹梦撞到的人是谁后,都停在了林茹梦身后愣愣看着。 可就在林茹梦问出那句‘你是谁’后,猛得立刻走上前去拉着林茹梦的手,并笑颜嘻嘻的看着站着眼前的那个人歉声说。 “亦年师兄,不好意思,梦梦她不是故意的。” 林茹梦听到李思瑜不再为自己的冰淇淋讨公道而帮她说好话,不免怔愣双眸的再看向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人。 ‘亦年?是谁啊?’ “嗯。”在林茹梦仍困惑的时候,那个被叫‘亦年师兄’的人开口应了一声后,便一步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思思,他是谁啊?”林茹梦看着已消失不见的身影,茫然的出声问着身旁的好朋友李思瑜。 亦年师兄?他比我们大?但是我为什么没看过他啊? “林茹梦,你真的是除了画画之外就是吃,什么都在状况外!”李思瑜揽着林茹梦的肩且抚额的仰天唤出。 “他是高三三班的季亦年,他可是我们学校超出名的传奇人物!” “他的学习成绩和各项竟能比赛无不让全校的人都为之膜拜,全校就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他的,但凡只要是女的,没有一个不被他的魅力吸引住,而你现在竟然还问他‘你是谁’!你究竟还是不是女的啊……” 李思瑜边说边摇头的看着林茹梦,而那眼神就是一副的‘孺子不可教也’。 “我不认识,也不能是我的错啊!怎么就叫作不认识他就不是女的啊?!”林茹梦听着李思瑜那一话里的弦外之音后,无辜的扁着嘴,纳闷的看着地上。 她当然除了画画之外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啊,不然还要她干嘛啊?! “是,是,是,这不是你的错……”李思瑜已经不知道要该怎么跟自己身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再说下去,只剩叹息道。 其实李思瑜认识林茹梦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林茹梦除了对她心里那个青梅竹马有兴趣之外,其余的男生都不会有一点兴趣,所以也不想再多说无益的就此作罢。 可那一撞,让林茹梦对季亦年更加心存了愧意,便缠着李思瑜询问一些有关联系,从而得知了季亦年的一些丰功伟绩,且更想要找机会的正式跟季亦年说声抱歉。 就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么渺小的人,竟那么莽撞的撞了学校最瞩目的人,不免心里有些忐忑的怪异着。 …… “哇,亦年师兄就是不一样,你们看他那轻松模样,让人一点都不觉得跑步是有多累。” “好帅……” “李思瑜,你这个花痴女!” 林茹梦看着被李思瑜那一双手紧抓着自己的手腕而抵着下巴眼冒红心的模样,跟身旁的林籽汝相视一眼,便忍得受不了的翻了一下大白眼且仰头无声呐喊。 “汝汝,我想回去......” “林茹梦,你不懂啦!”李思瑜无视于林茹梦那鄙视她的模样,自顾自的目光紧追随着在操场上飞驰奔跑着的身影。 “你看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为了看师兄们而来的!” 林茹梦环看了一圈跑道四周后,只能默默的在旁轻点下头表示认同。 一年一度的校园运动会在每个师生的紧张训练与期盼之中开始,而因为之前的运动会都有大数的学生觉得无聊,所以那些没参加的都会想方设法离开能不到场观看就不到场,以致让每年的运动会都无法热闹起来,使之校长与举办的主任们都为此苦恼不已。 因此,校长在去年便规定了每个班级都必须委派人员参与比赛,而那些不用参加的也必须要到场帮各自的班级的参赛选手加油打气,做到人人都参与之中的氛围。 但今年这次运动会显然即使没有这个规定,全校的学生都个个无比积极并自动自觉的到场签到,就因为之前没参加的某些让人瞩目的关键人物今年被要求参与了,以致整个操场现已热闹非凡,季亦年他们因高三备考原因,校长以体谅的让高三级的学生全都要积极参与借此放松宣泄下压力。 什么跳高,跳远,铅球啊其他运动项目,几乎寥寥无几的在默默进行准备着,唯独这整条跑道几乎被整个学校的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并且耳边传来那一阵阵惊呼声无不在为她解释着现状。 而那位被李思瑜崇拜的对象的确在800米比赛上与其他比赛者对比之下显得一脸轻松而健步如飞的迎着风拉开着距离的向前。 季亦年还是如林茹梦第一次所见的印象一样,穿着同样蓝与白颜色的校服却与其他男生有着别样的清新味道又显得另样的成熟稳重,身上有着对周身氛围事不关己的气质,一脸的从容淡然,感觉这样的人就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也难怪会这么受欢迎。 但对于林茹梦最为深刻印象的就是上次两人相对一视时他那双像水墨般的眸色,那双眼眸就似能将她定住而不自知的深深吸引着,而最恐怖的是那天回去后她竟不知不觉的就把他那双眼睛从印象中给描绘了出来,当她看到那双眼睛极为真切的出现在她的素描本上她就受到了惊吓。 这时,在全校师生的紧张密切关注下,800米长跑比赛已接近最后冲刺,裁判的口哨声随着跑道上第一个冲过红线的人影骤然吹响,全校师生一下子都紧盯着裁判宣布那显而易见的比赛结果。 “高三三班,季亦年,第一名!”一声欣喜而响亮喊出。 说时迟那时快,那一声宣布才落,这一惊呼叫唤声立刻响彻整个学校的每个角落。 “哇!亦年师兄真棒!真的是全能的!” 林茹梦那只被李思瑜紧抓着的手臂,已可以宣布半残了。可又一下子,林茹梦就被李思瑜紧紧拉着手臂往那簇拥的人群中挤去。 “李思瑜,你要干嘛?!”林茹梦被李思瑜拽着胳膊硬往人群堆里挨挤着,不免无言问苍天的唤出声。 “你不是说要跟亦年师兄再道歉一次吗?” 李思瑜强悍的拨开人群中心,硬是要杀出一条道出来而誓不罢休的紧拽着林茹梦的胳膊往里挤去。 “啊?我……” “我是说过……但,但我没说是现在啊?而且现在这情况也不合适啊……” 林茹梦呆愣了两秒后,无言问苍天的低声喊出。 抬眼看着离中心点越来越近的人群,不外乎清晰可见的眼冒红心一片,林茹梦就不免更头疼的想要挣脱掉李思瑜的爪子退出人群。 天啊,谁来救救我...... “亦年,你真不愧是才武双全……” “……” 林茹梦就是在这样的一片赞叹声中,被李思瑜拽到了那其中一位引起这般壮观场面的主人公面前。李思瑜根本就不理会林茹梦那想要潜逃的模样,自顾自笑颜说并将林茹梦往前一推。 “亦年师兄,梦梦有话要跟你说。” “额……”林茹梦被李思瑜一推,有些踉跄的站稳住后,转身狠狠地瞪向笑得一面欠揍的李思瑜,继而转回身尴尬一笑的看着眼前刚跑完微微喘呼着气的季亦年。 突然触觉到手中的保温壶,脑一热,双手自发的往季亦年面前递去,且扬起最清亮笑颜的甜声说道。 “这……” “嗯,给你的,恭喜你……第一名。” 但只要细心观察,是可以看出林茹梦那笑颜中的眼眸里,有着莫名的纠结不舍。 季亦年淡然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儿,一下就认出了是那个两天前撞到他的人。 而那抹熟悉的笑颜,让他眸光里极瞬的闪过一丝亮光,再缓至往下看着那盈盈白手递来的米白色的保温壶,伸出手的接过,启口道。 “谢谢。” 而就这一句简单的‘谢谢’让林茹梦骤然顿住任何神情举动,整一个人愣住的只见嘴角的弧度有些微颤颤着。 季亦年则是看了一眼林茹梦那呆愣笑颜已渐渐发生了微妙变化,眼眸里不由得的扬着淡淡笑意,便不再停留的转身就离开人群中心。 他拿了?! 不……我的保温壶,我的的咖啡…… 林茹梦看了看手里原有的保温壶现却成了虚无的空气形状,不免心里暗自默哀着。 她本来是要喝杯咖啡后再来观看比赛的,可就因为李思瑜在身边嚷着催着说比赛开始了,让她快点什么的,逼得她不得不把咖啡冲好后装进保温壶里直接带在身上,而她就本着打算等比赛结束后就可以喝的。 可现在……没了…… 可林茹梦却不知站在她身边的人群,都一一被她和季亦年这一幕有些熟络互动惊愣的来回看着两人,而其中惊愣指数最高的便属拽着她来的李思瑜,一动不动的连连眨着双眸的看着林茹梦的手。 林茹梦少根筋的默默为自己的保温壶里的咖啡哀叹一声后,发现气氛不对的就要转身拉着李思瑜离开,可却发现李思瑜站在离她两步之远的地方发愣着傻笑什么,不禁微皱起眉的走近。 “这两人是谁啊?怎么和亦年他们很熟悉一样?” “好像是高一的,但这两人究竟是怎么认识亦年他们的?之前都没怎么见过她们。” “而且亦年他们还收下了她们的水,这情形太不妙啊。” 此时的男主角们都一一离开了操场,周身围绕着的人群也在讨论声中随之渐渐散离而开,和林茹梦李思瑜她们分散的林籽汝正好也走近到她们身边,看着一脸纠结困惑的林茹梦和一脸极为欣喜模样的李思瑜,不由得问出。 “梦梦,思思,你们怎么了?” “梓祺师兄接过我的水……”而李思瑜就像是还陷在其中的嘟囔着。 “梓祺又是谁?”林茹梦听到李思瑜的嘟囔后,不免更加困惑的看向身旁的林籽汝。 其实还真的不能怪林茹梦太孤陋寡闻了,毕竟人家在高一这一年里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专心于她的绘画兴趣,要说绘画对林茹梦有多大影响,那只能说只要不影响学习之余的有着空闲时间就会拿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出来画上一幅练练手,甚至状况外的连断断续续男同学的各种示好表白都视若无睹,置身之外。 “跟亦年师兄一个年级,同班同学。”林籽汝失笑的看着林茹梦,温柔的为她简单介绍着。 当林籽汝解释好后,李思瑜也渐渐恢复正常并一脸欣喜的紧挽着林茹梦的手,不可思议道。 “梦梦,亦年师兄居然拿了你的保温壶!” “梦梦,你的保温壶被拿走了?”林籽汝惊诧的看向林茹梦空空的双手。 而林茹梦听到林籽汝的问话后,理都不理李思瑜的关注点,只是烦闷而模样苦闷的仰天低唤出。 “是啊,他怎么可以拿我的保温壶?!我只不过就做做样子而已,我的咖啡啊!” 李思瑜看着林茹梦那似失去了心爱之物的痛惜模样,立即斥声反驳道。 “林茹梦,你的保温壶被亦年师兄拿去,你应该高兴得痛哭流涕。” “而且那可是你自己奉上的,你现在怪谁。” “是啊……我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傻……我的确是要痛哭流涕,可不是高兴得痛哭流涕,而是心痛得痛哭流涕!” “他怎么会拿我的保温壶呢?他为什么要拿呢?他为什么就不拒绝呢?”林茹梦头靠向林籽汝的肩上,闷声自我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