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把头哥伤心,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走了,搁谁都遗憾终生啊。”罗老歪叹息着说,见陈玉楼仍旧眉头深锁,他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勉强安慰道:
“祝妹子也不是样样都好,把头哥看开点。”
“她哪里不好?”陈玉楼放下抚在胸口上的手,冷冷问向罗老歪。
“呃……她算数不好,她四万乘以八万都三十二万了哈哈。”罗老歪嘿嘿一笑。
陈玉楼静静的看着他。
“啊,哈哈哈……”罗老歪有点尴尬:“俺承认,俺老歪算数也不好……可俺没说这是缺点啊,要是祝妹子跟了把头哥,你看,她旺夫,能帮你,你的事业那是绝对辉煌,她算数不好,婚后还得你管钱,不像俺老歪那几个婆娘,恨不得把俺卖命的钱给咽到自己肚子里!哎呦喂,这么一想,祝妹子可真是全天底下老少爷们做梦都想要的仙女媳妇啊……”
陈玉楼听罗老歪说话说的心头更闷了,摇了摇头,不想再听他胡扯,只想出去透透气,于是撇下兀自越说越激动的罗老歪走出房门。
陈玉楼站在庭院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口沉甸甸的感觉也没好多少,于是向前方的花园走去,就看到祝千秋脚步有些踉跄的向他迎面走来。
“千秋妹子!”陈玉楼看到她,蓦的心头一松,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便笑着向她走去,走到跟前却发现她眉头紧锁,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陈玉楼吃了一惊,见她有些摇摇欲坠,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
祝千秋现在感觉头晕目眩,小腹也有些隐疼,想着可能是被司命星君和系统君给刺激的狠了,乍见陈玉楼,想起司命在他身上下了摄心大法,想到他未来要受到的痛苦折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觉得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双脚像踩在棉花上站不住了。
“千秋妹子!我扶你去看大夫!”陈玉楼见她如此,料想她肯定身体不适到了极点,心中着急,见此处离他的书房挺近,便想把她扶过去再找大夫瞧瞧,谁知道他话音刚落,祝千秋万分抗拒的直摆手:
“我不要看大夫!我没……没事!”
“你,怎么还讳疾忌医啊!”陈玉楼登时更急了。
她再度摇头,强忍着眩晕和小腹部越来越抽着疼的痛感,转身就想走她不要当着他的面被大夫诊出喜脉!他现在中了摄心大法是不能受刺激的,而且,未婚先孕太丢人了,到时候她的脸往哪搁啊!
只可惜她刚转身这么想,就突然失去了意识,直挺挺的倒在了陈玉楼怀中。
陈玉楼大惊失色,在他的印象中,祝千秋一直生龙活虎,在瓶山飞天遁地连气都不喘,如今这么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躺在他的怀里,真真把他三魂惊掉了两魂,赶紧抱着她往书房冲去。
“哎呦,祝妹子这是怎么了!”罗老歪还在书房里,看到陈玉楼抱着昏迷不醒的祝千秋慌张进门,也把他吓了一跳。
“罗帅,快去找大夫!然后,然后再命人去找鹧鸪哨兄弟赶紧过来!”陈玉楼将她放在软榻上躺平,快速吩咐罗老歪道。
“好好!”罗老歪一个箭步冲出房门,拽住一个下人的衣领子让他去找杨邵过来,自己则亲自跑出去找大夫了。
陈玉楼听着大夫讲完话,又听着大夫交代了关于孕妇的注意事项,开了安胎药方离去后,他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半跪在榻前,握着祝千秋的手,此刻也不知是惊还是喜的杨邵。
什么时候的事?他明明都用繁杂冗事占杨邵的时间占的死死的了,怎么她还会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陈玉楼抚上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濡湿冰冷,心口又开始翻搅的疼了起来一个月前,是那次庆功宴的晚上吗?应该是的,失策了失策了……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干扰人家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是,他为什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祝妹子醒了!”罗老歪看到祝千秋悠悠睁开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陈玉楼,一眼看过去把他又吓了一跳,哎呦,不好,自家把头哥这是要晕的节奏啊,他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陈玉楼的胳膊,又看向杨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