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杨邵握住珠子,又一把将祝千秋拥入怀中,祝千秋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好了,没事了。”祝千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道。
花灵和老洋人松开对方,欣慰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门外传来陈玉楼的由远至近的声音,门便被他砰的一声推开。
房内四人看着站在门口的陈玉楼和托马斯。
本来陈玉楼和托马斯商讨完赈灾的事宜后,途经杨邵的房间,就听到里面大喊大叫,他心头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冲过来一把推开房门,却看到相拥在一起的杨邵和祝千秋,登时呆在当场。
“快枪手先生!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啊!”托马斯看到里面的人没事,约摸刚才的叫喊可能是师兄妹重逢的喜悦,又看见杨邵笑的一脸灿烂,觉得此时的他比火车上的冷漠显的亲切多了。
“多谢陈兄款待,小弟为之前那一拳在此向陈兄道歉了,这只是一场误会。”杨邵松开祝千秋,向陈玉楼拱手,发自内心的说。
祝千秋见有人来有点脸红,便躲在了杨邵身后。
“贤弟不必介意。”陈玉楼先前也听祝千秋解释了两句,虽然不太明晰,但他一向是个大度之人,并没有介意,只是看两人如此恩爱,心头说不落寞都是假的。
于是悻悻向几人告辞,与托马斯向客厅走去。
“r陈,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子的!”托马斯看出他的难过,出声安慰。
陈玉楼淡笑不语。
杨邵激动的一夜未眠,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过了一会儿就又醒了,也不困,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此时花灵和老洋人已经端着饭菜来到他的房间,祝千秋也端着脸盆手巾紧跟其后。
杨邵接过祝千秋递来的手巾,默默的洗了脸,又和大家吃了饭,才严肃的看向祝千秋,张口道:“师妹,雮尘珠你是从哪里买的?为何会深夜出门购买?”
祝千秋:“……”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昨天打马虎眼,她就猜杨邵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她糊弄过去,天啊司命大神啊,她该怎么解释啊……
“对啊,师姐,你花了多少钱啊?”花灵和老洋人也才反应过来,赶紧附和自家师兄问道。
“呃……我的一大半嫁妆都在雮尘珠上了。”祝千秋低头撒谎道。
杨邵闻言闭上了眼睛,抚额不语。
“可你在哪买的啊?非得大半夜出去买吗?师姐你就不怕对方骗你,把你给拐跑了啊?”老洋人继续补刀,杨邵也睁眼紧紧的看着她。
祝千秋有点头晕,绞尽脑汁想着善意的谎言:“……是这样,其实那天我和师兄回村的途中,师兄帮我买吃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有人摆地摊,都是,都是一些满是泥土的古物,里面就有这颗珠子,那人说是,是他家翻地盖房时挖出来的,旁边的人问了他家的住址,我也无意听到了,然而……然而师兄没有在意,我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万一是雮尘珠,错过了岂非抱憾终身?所以我就半夜跑到那人的家,那人家盖房正好用钱,我就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因为那人家离的远,我走路费了些时间,回到村子就听说你们走了。”
祝千秋说到最后已经说的很溜了,要不是她知道这是谎言,这撒谎的程度怕是自己都要信了。
果然,杨邵虽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老洋人却叹了口气开口:“果然,师兄,还是因为我们太穷了,我们搬山派要都是有钱人,雮尘珠早就买到手了,何至于奔波了千年无果。”
“没想到雮尘珠一直大隐隐于市,是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一直往深山老林跑了,唉。”花灵也扼腕道。
杨邵仍是不语他突然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却一点用都没有,看那陈玉楼,比他大不了几岁,虽然仗着家世,但为人着实英豪能干,否则单纯一纨绔子弟,是不会撑起卸岭这一大摊子的。
跟人家一比,自己处处靠着师妹,真是羞愧,反正诅咒已解,再无后顾之忧,他日,也要与那陈玉楼一样,做出一番大事业,能泽被妻儿宗亲才好。
“师兄,我看今天阳光很好,不如出去晒晒太阳?”祝千秋看杨邵有些落寞,赶紧笑着岔开话题。
“别说,这陈家大宅里面像个花园一样,太大了,我都不敢自己乱走,就怕迷路。”花灵也说道。
于是几人走出房间,杨邵昨天心事重重没有细看,此时定睛望去,天气晴朗,对面是一座大池塘,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碧翠莹莹,上面建造了蜿蜒于水面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的八角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