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估计司机那边也受到了威胁。
花灵和老洋人只以为在荒郊野外才能碰见劫道的,没想到火车上也有,赶紧把盛着路菜的瓦罐盖住盖子收了起来。
几个劫匪往这边扫了一眼,就看到抱着箱子正襟危坐的托马斯了,一看还是个外国人,就觉得他抱着的箱子里或许有更多钱,于是其中一人就扛起钢刀冲他走来。
“你,洋鬼子,把箱子打开!”劫匪一手扛钢刀,一手叉腰,冲托马斯吼道。
“nn,这里面只是一些我从美国带来的药品,我没有什么钱,我只是听说现在湘阴有灾民,我是个儿科医生,我是去给大人和孩子们看病的!你抢走了我的药品,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该怎么办?”托马斯抱住箱子,拼命的摇头。
“少他妈的废话……”劫匪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劫匪只觉大腿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大骇下低头一看,腿上有个血窟窿,正泊泊的往外冒着血。
托马斯满脸震惊,朝着枪声的来源看去,只见刚才那个一直看着窗外的清俊男子,此刻双手各持一柄崭新的德国毛瑟驳壳枪,仍旧坐在原位,冷冷的看着劫匪。
“好小子,你好大胆!”不远处的劫匪看到这一幕,瞪圆了眼向冲过来,杨邵微微眯了下眼,再次抬起双手。
砰砰!两个劫匪手中的钢刀掉落,此刻捂着胳膊像杀猪宰羊般哀嚎。
第一个被杨邵打中大腿的劫匪,一脸恐慌,一瘸一拐的向那边刚刚中弹的同伴走去,三人皆惊恐的看着杨邵。
杨邵只是换了个姿势,倚在椅背上,头略略一歪,单手持枪斜斜指向三人。
“太吵了。”他薄唇微启,冷声道。
“再不滚,下一枪就是你们的脑袋!”老洋人得意洋洋的冲几人喊。
“啊!!”三个吓呆了的劫匪这才反应过来,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向车门跑去,只留下地面上一些污浊的血液。
车厢陷入长发三秒的寂静,随后再度沸腾起来,火车也像赶紧逃命般慌忙运行起来。
有很多人想过来道谢,都被花灵和老洋人以自家师兄喜欢安静为由婉拒了。
“快枪手先生!”托马斯一脸崇拜的看着杨邵:“谢谢你!否则我箱子里的药就保不住了!”
杨邵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依旧看向窗外。
“你说湘阴那边有灾民?”老洋人刚才听到托马斯同劫匪的对话,好奇的问他。
“是的,现在世界很乱,有很多人吃不饱,都出门……中国人管这叫逃荒,也有很多人生病了,我们教会的会长和湘阴豪绅r陈是好朋友,会长让我过来,协助r陈救助灾民们。”
“米丝儿特陈是什么?”花灵没听明白。
“哦,那是我们国家的叫法,是陈先生的意思,陈玉楼先生!听说他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出来救助灾民了,我们教会是上帝的信徒,上帝让我们仁爱众人,所以会长派我过来帮助陈先生,因为既然有灾民,肯定有病人,所以我过来,助,助,”托马斯挠了挠头,又像想起什么来:“是助人一臂之力!”
他刚说完,发现刚才那位快枪手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正盯着他瞧,深邃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深潭水一样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