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听了,眼睛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正欲开口要反驳。
只见含璋偏过头,用温和的语气对着那宫人说道:“别怕,你继续说说,现在王贤妃娘娘在这里,一定会为你主子找出真凶,讨回公道的。”
王贤妃听了她的话,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倒是难得,是个聪明人,知道把自己当成幌子摆出来,借着自己的威风来审人。
其他人都还是一脸懵的状态,还有人已经被顺妃的话给吸引走了注意力,可是这个斓昭仪却能一语中的的,从这些线索中找出最关键的人。
也算是本事了。
陈昭容抬起头看了看锋芒渐露的斓昭仪,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平时不声不响,不争不抢的人,关键时刻被逼急了,温顺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王贤妃平时是不喜笑的,看着场上心思各异的人,今日也难得歪了歪嘴,这一笑竟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顺妃被她的笑意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斓昭仪说得对,无需担忧,你只管实话实说,有本宫为你做主,今日拿来的这个香囊和之前的有何不同,之前那个香囊又是从何而来。”
“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用的那枚香囊是主子从家中带来的,用了许久,故而上面的穗子已经陈旧了,颜色端端不是这般鲜艳的。”
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看着场中众人的反应,心中慢慢有了想法:看来是顺妃娘娘想把今日之日推到斓昭仪身上。
她从未说过违心之论,不管这件事与那些人有关,她都不能做了别人手里的刀,实话说出来,信与不信,就看上面的主子怎么处理了。
王贤妃有些狐疑的再次确认:“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奴婢愿意用性命担保,今日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实话。”
宫人磕了一个头,信誓旦旦的高声说道。
殿内众人不免对这个小小宫人另眼相看,想不到这个宫人倒是个赤忱之人,面对这些心思各异的主子们,却也能保持自己的初心。
含璋心中暗赞:面对权势不卑不亢,如实申述事实,也算是个忠仆了,这冬家姑娘修的好福气。
“既然如此,那这枚香囊暂且先交给太医看看,瞧瞧其中有没有问题。”王贤妃垂下眼眸,轻声吩咐身边的姑姑去办这件事。
她的眼线遍布宫内,但是说起心腹之人,就只有身边这一人,其他人她都信不过。
胡昭容瞧着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她眼眸一转,提议道:”贤妃娘娘,臣妾瞧着,谨慎起见,何不再审一审那名鬼鬼祟祟的宫人。”
“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便审一审吧。”
她便让人带上停雀来到殿内,再次审问。停雀跪在殿内,垂下头,一言不发,不敢妄自动弹。
王贤妃不急不缓的问道:“斓昭仪,言之凿凿,与你无关,可你如何解释这名婢子的事情?”
“哦?这名婢子和停雁一起,因为犯错,被我一起罚去了浣衣局,此刻无论如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弄得臣妾还真的是糊涂了。”
含璋笃定她就是王贤妃的人,此刻张口便来,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臣妾也不知道她为何出现的如此巧妙。”
她说完最后两字,语气微微扬起,有心之人听起来确实格外的刺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顺妃此刻开始慌了,都是她宫里的人,自己要是咬死不清楚,谁能拿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