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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热蚺密林,已成了大公的行宫。

在以大伟力,悍然移动陆地板块,彻底清除精灵势力之后,已没谁能反抗大公。

而在推开瑞安姆大山脉,将恼人的兽人神系清理之后,更没谁敢抬头,直视大公了。

几乎不久,一座六层梯形的大行宫,在阿克夏大河边拔地而起。

这一座行宫,几乎伐尽三分之一的热蚺树林。

建造行宫的人力,更是征集阿克夏大河两岸的几乎所有的精灵军民。

在建好之后,大公便安居于此。

安居不出一年,便在行宫之处,举行了正式的国王加冕礼。

是的,大公时隔数百年之久,终于自我加冕。

在魔蟾历2001年,灵沌大公正式加冕为王,自号永世尊主。

在加冕结束,意味着摩达之地的生灵,正式进入尊主元年。

大行宫最上,也是青铜圣坛所在。

在圣坛中,有一尊玉石凋刻的宝座,其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个宝座,笼罩在一股澎湃元素能量,所包裹的雷暴云之下。

宝座之上,端坐着永世尊主。

在加冕的头几年中,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重新分配土地和权力,就像他的先祖那样。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南方。

在那里,戴恩达的龙裔,已经蔓延开来,四处建立穴堡和洞城。

当初,他不遗余力的扶持这个龙家,就是为了培养一位龙王。

只有龙王,才能进入提亚之巢,为他揪出叛徒,取回魔匣。

龙王菲斯,算是意外之喜。

毕竟,刚抵达摩达之地时,对方已快晋升极老龙,并身负风暴与闪电之冠。

其晋升龙王,只是时间问题。

而末日龙王达娜丝,也就是菲斯的妻子,才是他的得意之作。

虽然魔匣,未如预料一般,由末日龙王取回,但也算圆满。

作为取回魔匣的功臣,这一个家族,已尽得南方的沃土。

只是为了权力的平衡,永世尊主不会允许龙家独占南境的。

一些土地,分配给了当地的老牌蜥人势力。

对于一直经营无数年的南境,尊主并不担心有谁能窃取它。

倒是东方,他一直心存忧虑。

尽管剥离了东岸,但在东境上,以及其它地区,仍有不少精灵势力的残留。

摄于他的威势,具已归顺。

不过尊主不打算放过精灵,想尽快将其驱逐于广袤而贫瘠的西土。

在西土那恶劣的环境中,想必精灵一族,再也成不了势。

对于精灵,尊主已然厌恶。

另外,就是西北的乌拉尔地区霸主势力了。

马修,就是那个马修,妄图创造另一个真实维度的登神者。

于他而言,也是个威胁。

“现在的话,这个马修,应该已陷入了真体崩塌的边缘了。”

尊主倚在椅上,心满意足的想道。

在数百年前,当马修完成使命,尊主的确给予他应有的回报圣灵。

这一份心灵秘法,是真实的,完整的,且未经过篡改的。

尊主从一开始,便没想过在这上面来坑害马修。

那样的手段,实在太低劣了。即使是普通人,也容易堪破的。

对于尊主而言,只要马修一接触圣灵,那便不可避免的走向毁灭。

这是一个阳谋,如命运一般无可逃脱。

事实如他所料,马修在验证了圣灵的真实性,便进入修行。

毕竟,马修为了能永驻凡间,便不可在登神道上,再进一步。

那样的话,只会如诸神一般,被隔绝于现世之外。

既然无法登神,那只有在灵性之道上,继续寻求突破了。

那心灵秘法圣灵,正是他更进一步的钥匙。

只是,当马修手握钥匙,所打开的秘藏,却将他推向了毁灭。

如果,他不是正处于开辟世界的关键时刻,绝不会有事。

但尊主早已算准了一切。

在马修调齐了所有资源,着手于开辟世界,他刚好也来了。

在这个特殊时期,会见了马修。

并且,以暴力胁迫,并辅以马修无法回绝的报酬,获得其助力。

待马修的价值丧失,便以香饵,使其自我毁灭。

是的,马修本该警惕的。

不过,那时的他,召令五圣大能,四方五素,及其诸多元部。

那是他最强大的时候,也是警惕心最小的时候。

恰如尊主所愿,马修在修行圣灵的第一个百年中,灵性一日千里。

其精灵凡躯,已至半神。

第二个百年,便到了半步超脱。

而就在第三个百年中,强大的马修,也终于苏醒了过来。

可一切晚了。

开辟世界的能量,无以为继,五圣大能已在濒死的边缘。

而四方五素诸元部中的星者,更是被抽干了灵性和肉体能量。

一重身登神真体,被迫退化。

它成了一坨抽搐的、不可描述的、不断哀嚎的肉球,充盈着混沌之力的变种卵。

二重身精灵凡躯,则早被尊主送入黑夜花园。

这花园中,有一条流往冥府的溪流。

只要一接触这溪流,立马便会被送入冥府,接受死神的审判。

这两个,都是陷阱。

“魔蟾的心灵秘法,一经修习,便是以百年为计数的。”

尊主得意的笑道。

那马修本就心灵强大,一旦重修心灵秘法,那短时间内,便是无法停下。

现世的变化,如沧海桑田一般,等他苏醒,一切都无法挽回。

而意识苏醒的马修,必然需要一具肉壳入驻,不然无法长驻现世。

现在,两个陷阱。

“选一,还是二呢?”

尊主的目光,熟练的投向两个方向。

第一个地点,位于北边的黑夜花园,那里毫无异样。

湍急而清澈的水中,如尸体一般的精灵,沉在卵石河床上。

大半身子,已被泥沙裹住。

一些虾和贝类,钻入衣襟中,筑巢而居。

另一个地点,则是破败且迥异于摩达本土建筑的观中。

在这里,依旧是黑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