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出“咕咕“的叫声,孟敷心一紧,捏住了它的喉咙,”嘘“了一声。
那信鸽也是通灵的,歪了一下脑袋,便没发出声了。
孟敷手脚极快,将信封装进信筒,指尖灵活地系好带子,拍了拍它的脑袋。
姚鸿雪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他缩回手,退了一步,背过身,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耳朵却还是灵敏地注意浴房里的动静。
房里传来哗啦的声响,似乎是她已经从桶中站起了身,轻轻跨出了桶外。
接着就是穿衣的细细簌簌声响,间或传来曲子的啸声,轻和婉转,柔和动听,像是山间的画眉落了人间。
姚鸿雪闭了闭眼。
她穿衣过后,静默了一阵,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站在门外的大公子睁开眼,转身看着浴房,上前一步,手摸上了房门,指尖使了力,蓦地将门推开来。
室内湿气蒸腾,雾水弥漫,迷蒙地看不清人影。
姚鸿雪走了几步,转过屏风,站定在浴桶面前。
他看到孟敷穿着雪白的中衣,站在大桶旁正拿着软巾擦着自己被温水弄湿的头发,她抬眼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姚鸿雪,登时冷了脸,漠然的道:“姚公子可是有事?”
“没有。”姚鸿雪笑道:“只是你洗得太久,我担心你出状况,才进来罢了。”
孟敷可是一点都没信他的鬼话,闻言只是冷嗤一声,“姚公子,外面没有丫鬟守着吗?需要您亲自进来?”
被揭穿了谎言,还挨了冷脸,姚鸿雪也不恼,向前逼近几步,孟敷谨慎地后退,直到被逼进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