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如若杜侯放任不管,我便去府衙首告杜家府衙治不了他,我便陪你去告御状,如何?”
喻婵恬然一笑:“好啊,相信总有人能治得了他的。”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着进了内院。
洛京东街酒肆回香楼。
楼中靠里边一处僻静的隔间内,言轲与范锐正推杯换盏为一位头戴墨玉簪,身着湖青色锦袍,生得眉清目朗的年轻公子接风洗尘。
这位公子乃是言轲舅父卫岱幼子卫瑨,比言轲小两岁。
范锐小酌一口,放下酒盏,瞟了一眼言轲,问卫瑨道:“你听说他定亲的事了么?”
卫瑨惊讶地看向言轲:“表哥不是很早便定过亲了吗?又定亲了?”
言轲兀自垂眸饮酒,似乎不愿提及此事。
范锐道:“我当然知道他从小就定了亲了,关键我要说的是我们未来嫂夫人。”
卫瑨停下手中筷箸:“嫂夫人怎了?”
范锐又溜了言轲一眼,前倾着身子道:“昨日我听说,嫂夫人把杜宥那小子的命根子给断了!”
“咳……咳……”言轲口里的酒差点呛进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幽幽地望着范锐,“把话说清楚。”
卫瑨满心好奇:“对啊,怎么回事?嫂夫人和杜宥有何深仇大恨吗?”
范锐捏起一根筷子,竖在面前,俨然说书先生一般:“话说嫂夫人有个极好的金兰姐妹闺名喻婵,长得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
“这杜宥呢见着喻婵起了色心,明娶不成便要强抢,逼得喻婵姑娘差点自尽。
“合该杜宥倒霉,偏偏叫嫂夫人给撞见了。嫂夫人一怒之下甩出几根无影针,欻地一下,刺中了杜宥下三路,杜宥就这么……废了。”
卫瑨听罢,凝眉沉吟。
范锐笑道:“看,你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我听说时也着实惊了一惊,没想到嫂夫人居然有如此身手!”
言轲嘴角抽了抽,放下杯盏:“什么无影针,那叫幻影针。”
“幻影针?噢对、对,幻影针。”范锐疑道,“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转瞬,两眼冒光,一脸贼笑:“你不会早就体验过了吧?”
言轲颇为不屑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范锐嘿嘿赔笑。
卫瑨道:“我觉得嫂夫人固然功夫了得,可那位喻姑娘也是世间少有的烈女子。”
“是,是。”范锐频频点头,“不过,娶妻还是该娶个性子娇柔温顺的,这等刚烈的怕是难以消受啊。”
说着把脸凑到卫瑨跟前,斜着眼瞅着言轲道:“我看咱嫂夫人就不是个好惹的,我们这位麓国公往后的日子怕是……唉!”
一面叹气一面意有所指地朝言轲的腰间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