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远了，左爷爷拐仗一击地面，瞪鼻子竖眼的大喝一声“你老实跟我说，你们真的离婚了？”没得到孙女的亲口确认，左爷爷左奶奶都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这也是左爸爸逼不得已叫左文亲自来一趟的原因。

“是真的，爷爷。我们去年十月底离婚了。”左文默默低头认错。

“好呀，好呀，还说要过年不想我们烦心才不说，十月底那才是什么时候，你，你，你这个小丫头要气死我”左爷爷气得拐仗一提，真想揍一顿，要是孙子就好了，揍一顿再说，孙女，下不去手呀。

夏文看这老头子的动作，还以为他要动手，赶紧拦在左文面前。

“这小子是谁？”左爷爷现在才有空瞧这个陌生人。

“我老公。”左文的头都低得肚子上了。

“没吃饭呢？大声点”左爷爷脸红脖子粗的大吼一声。年纪大了，耳朵本来就有点不灵，孙女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嘴里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

“阿拉暧宁啦（我的男人），我的老公了。”左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在爷爷的耳朵边大吼，吼完上海话吼普通话，真是憋屈呀，早死早超生了。

夏文觉得耳膜都被震破了，不过这话听起来极其悦耳。

“这死丫头。”吼得左爷爷耳朵嗡嗡叫。

其他人直接把两人当猴子围着看。

左家简陋的大厅不到几分钟就坐满了人，左爷爷左奶奶，堂爷爷堂奶奶，左大伯左大伯母，堂二伯堂二伯母，左爸爸，还有赶回来的左强左莉左武吴珊珊左妈妈等人。

在文有种被三师会审的紧张感。结婚那时都不觉得自己那么受瞩目。

“你给我老老实实从头至尾交待清楚。”左爷爷拐仗一击，极有威严地对一向最看重的孙女说道。

左家最值得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复旦毕业的孙女嫁了一个复旦博士，这段婚姻让左爷爷在奶奶在崇明走路有风，现在这段婚姻没有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左文向爷爷眨眼打眼色，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私下交待更好点吧。

“眼睛有病说完再医。”左爷爷视而不见，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他最亲的亲人，亲大哥没什么好避嫌的。

夏文被安排坐在边缘，现在还轮不到交待他们婚姻呢，还在追究上一段，他闲得看戏，左家这庄重的会审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爷爷叫你快点说，你就干脆点，没见到你奶奶都累成什么样了？早说早让她去休息。”左大伯母不嫌事大，春节自己儿子带着新妇回来也经过了一场严厉的训话，这下有左文这出，可分去不少未来的怒火。

“爸爸，这事我来说吧。”左妈妈看这场面，担心女儿不该说的也说了。

“你坐好。”左爷爷扫了眼小儿媳妇，教儿不严还有脸说，好好的一段婚姻就这样没了。

“爷爷，你也知道，蒋家三代单传，我多年未孕，前些年私下里我们有约定，10年内没有孩子，我就离开他。”左文酝酿了下情绪，既痛心又无奈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