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为何找这个香囊的主人,我就不告诉你他现在在哪儿?”朱祐杬坏笑道,随即闭眼假寐!
蒋汀芷看到他的模样,气急败坏,可看他因自己生病,也不好向他发作脾气!看着这个香囊她陷入沉思,好像又回到十年前,从苏州来京城的路上,和祖母生母一起住进黑店,差点儿丢失性命,幸亏这个香囊的主人相救。她缓慢说道:“其实我也有一个这香囊,不过是我得救命恩人送给我得,当日我和祖母生母住进一家黑店,幸亏这位香囊主人相救,才让我们一家幸免于难。临别之前,救命恩人将香囊送给我,我一直想报答救命恩人,奈何却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朱祐杬好像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儿来,当年自己的确在一家黑店里救过一个女孩儿,岁数当时也就七八岁,现在算下来也该有十七八了。难道当时救的女孩儿就是眼前蒋汀芷,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遂问道:“敢问蒋姑娘今年芳龄?”
蒋汀芷被他突然一问芳龄,瞪他一眼,骂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怎可随意问女孩儿年岁!”蒋汀芷最不愿意就是提到自己的年龄,因为她今年已经十八了,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因这件事儿经常被他人在背后议论!祖母也因此事操心不少!
朱祐杬将头枕在手上说道:“本来还想告诉你的救命恩人现在在何处!算了。。”
蒋汀芷眼神如刀,瞟一眼朱祐杬,虽然自己让朱祐杬患风寒,可自己也救他了,谁知此人竟如此不记恩情,撅着小嘴。可自己又实在想知道自己救命恩人在何处,不由妥协,咬着洁白的牙齿说道:“十八!”
“哦!”
蒋汀芷憧憬看着朱祐杬,想听他告诉自己救命恩人在何处!他却只说了个“哦”字!气急败坏道:“你还没告诉我救命恩人在何处呢?”
朱祐杬看到蒋汀芷生气,悠悠说道:“他现在在兴王府!”
“兴王府?”蒋汀芷听到兴王府,不由问道。
“对。”
“我的救命恩人是?”蒋汀芷又问道。
“没错,你的救命恩人是兴王!”
“你怎么确定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兴王?”蒋汀芷又问道。
“普天之下敢用此颜色的必是皇亲国戚,而且这个香囊上还绣着一个——杬字,兴王名字叫朱祐杬,而且全天下的名字中也没几个带有——杬字的,这是因为皇帝给皇子起名都会用些不经常使用的字,主要为避讳。”
蒋汀芷听朱祐杬侃侃而谈,没想到他居然懂这么多,心里想着这个男子到底是谁?随即又问道:“那王爷身份高贵,怎会亲自去你家中买肉?还有王爷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连买肉的钱都没有?用香囊抵钱。”
朱祐杬没想到蒋汀芷会如此问,不知该怎么说一下,他思忖一会儿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听说那兴王朱祐杬啊!吃酒没带钱,被人酒家追着打,还是一个女子给他付的钱呢!”
蒋汀芷听到朱祐杬说兴王的故事,便来了兴趣,问道:“后来呢?”
朱祐杬偷笑道:“后来啊!这个兴王就喜欢上这个女子了。”朱祐杬说的这个女子就是蒋汀芷,不由觉得好笑。
蒋汀芷继续追问道:“这怎么跟戏里说的似的?”
“人生如戏嘛!”
蒋汀芷又追问道:“那他们两个后头有没有在一起啊?”
朱祐杬打个哈欠,坏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过段时间再给你讲!”
蒋汀芷看到朱祐杬卖关子,遂说道:“哼,不说拉倒。”
朱祐杬眯眼假寐,脸上却一直在笑。能救心上人一命,成亲就不成问题。
等雨停了,蒋汀芷急忙回到家里,便跑向蒋凤梧书房说道:“父亲,咱大明是否有个兴王叫朱祐杬的吗。”
蒋凤梧听到蒋汀芷直呼兴王名讳,遂大声斥道:“胡闹,兴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蒋汀芷挨父亲训斥,却也没生气,欢快向蒋母院里走去,告诉蒋母那个救命恩人就是兴王——朱祐杬。十年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香囊自言自语说道:“香囊啊,香囊,你说我拿着你去见你的主人,他还会认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