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杬下雨天也不怕马儿尥蹶子,毕竟他这匹骏马是万里挑一的青花骢。他在马背狠抽一下,青花骢狂嘶一声,在雨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朱祐杬消失,巧儿哇的一声哭出来,随即又道:“不好,快快回去!这屠夫要去找小姐理论,小姐有危险!”
雨水一直在下个不停,朱祐杬风驰电掣,凉风呼呼地吹,透心刺骨地冷。朱祐杬冻得嘴唇乌青,来到“花琅铺”,拴好马匹,朱祐杬气呼呼走进花琅铺,花琅铺里人看到突然走进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不禁一怔,随即柜台中的一个伙计走上前去:“这大雨天的,客官先来暖和一下!”
朱祐杬一把揪住那个伙计,随手一拧,那伙计直接被拧成麻花,大声哀嚎:“疼,疼,疼。”
朱祐杬揪着这个伙计,大声怒吼道:“你家掌柜的呢?居然敢拿我开涮,让她出来见我!”
后边客房里的蒋汀芷正在盘账,听到伙计哀嚎,又听到朱祐杬吼声,从客房里出来,看到浑身湿透的朱祐杬,已猜出这朱祐杬今日一直在等她!觉得满脸愧疚,可又看到朱祐杬迁怒下人,瞪着杏眼说道:“我在这儿呢!你找我有何事?先放了我店里的伙计!”
虽然蒋汀芷脸上也泛起愠色,可声音却是如同风铃一般悦耳!
朱祐杬刚才还想着要与蒋汀芷大吵一番,可一看到她杏目圆瞪,撅起小嘴都能挂住一个小茶壶,甚是让人怜惜!朱祐杬慌地将伙计推开,走向蒋汀芷身旁,带着埋怨语气说道:“今日不是约好与我同游玉岑园,你为何没来?”
这在场的伙计听到朱祐杬如此说,一个个都看傻了眼,心想这朱祐杬是谁啊?和蒋汀芷到底什么关系啊?下边伙计都开始窃窃私语!(现代人八卦,古代人也八卦!)
蒋汀芷被朱祐杬如此一问,刷地胀红了脸,低下头,那种软惜娇羞竟无法形容,她狠狠瞪一眼朱祐杬说道:“你说什么呢!”
朱祐杬忙大声说道:“我说。”他话还没说完,蒋汀芷狠狠瞪他一眼,他连忙止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朱祐杬突然笑起来,蒋汀芷是又羞又怒,当着这么多下人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朱祐杬觉得头晕得厉害,只觉天旋地转,咬着牙,突然向前踉跄一步,随后向蒋汀芷栽去。蒋汀芷惊呼一声,赶忙接住,朱祐杬栽倒在蒋汀芷的怀里!
这些下人看到这样场景,错愕不已,一个个看着他们俩人!
蒋汀芷也顾不得羞涩,见朱祐杬双目紧闭,咬着牙齿昏迷不醒。她对伙计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郎中!”
一个伙计忙去请郎中,剩下几个伙计七手八脚俯身将朱祐杬抬到客房,给朱祐杬换上干衣服。
蒋汀芷对身边伙计说道:“快去熬一碗姜糖水来!”
这些伙计看到蒋汀芷对这朱祐杬如此上心,也都识趣,赶忙退出去。蒋汀芷看他昏迷不醒,也顾不得那么多,伸出纤纤玉指给朱祐杬掐人中。朱祐杬身子一颤,双眸微开。蒋汀芷突然看到朱祐杬正在看自己,而她的手指正在朱祐杬人中处,慌地忙抽去手,双颊飞霞!头扭向一边,拨弄自己衣角。朱祐杬微微笑一下,随即又昏睡过去。
这时一个伙计领着郎中进来,这郎中约莫五十年岁。郎中进来,给朱祐杬诊脉。朱祐杬此时已是昏睡,看去甚是安详,只身上烧得像火球似的,脸色通红,呼吸也粗重不匀。
“老先生,这病怎么样?”蒋汀芷起身问道。
郎中也不知他俩人关系,捋一把胡须悠悠说道:“你家相公无碍,他只是冻的,只需一剂发表药,出出汗就会好的!这大雨天冻这么长时间,可需要好好调理,不然落下病根,对景时容易再犯!”
蒋汀芷后边的话没听到,只是听到前面那一句话,这郎中什么眼神啊?他怎么成我相公了,一个脸皮如此厚的人我才不要呢!
“夫人,您这边给老夫准备一下笔墨,我写个方子,你照着抓药就行了。”郎中说道。
蒋汀芷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刚才郎中说的话!
郎中看蒋汀芷不说话,忙说道:“夫人?夫人?”
蒋汀芷反应过来,听到郎中叫自己夫人,更是感觉羞愧,救人却救出个相公出来,自己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想骂这郎中不长眼,可他又并不知情!也不再与他计较!
郎中来到桌子前援笔写道:
柴胡(酒炒)二钱,知母三钱,沙参五分,王不留行二钱,车前三钱,甘草三钱,川椒一钱,急火煎,投大枣数枚葱胡三茎为引。
屋中就剩下他俩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伙计先端来姜糖水,蒋汀芷开始一匙一匙喂他!随后又端来中药给他喂着!可如此靠近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还是生平第一次。
朱祐杬喝完姜糖水,浑身发热,身体也舒服许多,他看到蒋汀芷喂自己,坏笑道:“不枉我挨这次雨淋啊!得蒋小姐亲自喂药,足矣!”
蒋汀芷狠狠瞪他一眼啐道:“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嘞!再说,我可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