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自己那不自觉颤抖的手指,景云咽咽口水道:“主子和商姑娘,没没事吧...”
茶水热气腾腾的白色氤氲,萦绕在贺尘庸鼻尖,他蹙眉轻抿一口热茶,在优雅地嘬了一小口茶后,
“阿嚏——”
“…主子,您快多喝点热水。”景云手忙脚乱。
“…手帕。”
“噢噢噢给您。”赶忙从胸口处掏出一团。
瞧景云邋里邋遢的样子,贺尘庸无奈地摇摇头,带点强迫症地将其折叠好,这才放在鼻尖擦拭。
见主子恢复如初的优雅,景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发现地上有几张零零散散的纸张落下来,他赶忙弯下腰捡东西,像是触景生情一般忍不住嘀咕:“那坏丫头实在是贪心,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了那么多钱财,唉,可惜了。”
一字一句全落在贺尘庸耳中,他偏过头无意间扫了一眼窗外,发出鼻塞的沉闷声:“那你就轻轻松松给了?”
“唉,不给她要是耍无赖就糟了。”
从王知县那能那么如鱼得水,他如果不给多点,那心眼贼多的丫鬟又怎会轻而易举地妥协?
忽然想到了什么,景云赶忙开口解释:“不过主子您也不用担心,即便如此咱们还是剩下很多的。”
贺尘庸挑挑眉收回视线,勾唇盯着景云。
“?”景云踉跄地退后一步。
“该收回来的,还是要收回来的。”
衣尾忽而颤动,薄荷的清香夹杂在清风中沁入人心,贺尘庸站在窗前盯着远处交谈畅意的两人。
薄唇紧抿,双眸不眨泛出寒意。
他拧眉捏住白墙边缘,心口处传来前所未有的异样。
难道,他动心了?
咳咳——
“主子!您快再擦擦!”景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生怕自家主子失了颜面,这出门在外可不得光鲜亮丽,明艳动人?毕竟,他家主子长得那么俊!
贺尘庸接过手帕,还没来得及责备景云就赶忙扭过身子,怕被景云瞧出一二来。
“主子您还好吗?怎么感觉您忽然面如潮红,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景云将钱在胸口处塞好,忧心忡忡地贴过来。
“…”一股寒气瞬间袭来。
景云的动作随即一滞,抿唇垂眸,尴尬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