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里听到声响的打手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到屋内的一切,全都傻了眼。
东家怎么在这?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李广磊的事情被东家撞个正着,这该怎么收场啊?
一见事情闹大了,有个打手飞快的跑回去给李三报信去了。
李广磊捂着流血的耳朵,眼神乱飘,他知道这件事恐难收场,咬了咬牙,对门口的几个打手道:“东家梦游走错了屋子,你们赶紧把东家送回去。”
那几个打手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李广磊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韩灵溪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瞥向门口的打手,那眼神锐利如刀,看得那些打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后颈冷汗直冒,愣是没敢上前。
韩灵溪知道,李广磊的父亲是这里的头儿,自己一个人在贼窝里并不安全,不知道吴班头和阿冰住在哪个院子,反正今天晚上这个事已经闹起来了,那干脆就都别睡觉了,她要好好治理治理这庄子上的不正风气。
“咻咻……”韩灵溪拿出天灵哨,吹了起来。
寂静的夜晚,尖锐空灵的哨声格外响亮,迎风几十里清晰可闻。
庄子上的狼狗,犹如接到指令一般,齐齐的吼叫起来,声势浩大,叫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庄子上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同寻常的夜晚也足以引起大家的重视了,大大小小的房屋接连亮起灯火。
打手们呆滞的盯着韩灵溪,不知道她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磊儿,你怎么受伤了?”接到消息的李三急匆匆的赶来,刚到门口就看到儿子的半边脸上,连带衣服上都是鲜血,仔细再看,他的一只耳朵竟然不翼而飞,李三也顾不上和韩灵溪说话,心急如焚的问道:“磊儿,你的耳朵呢?”
“爹,就是那个臭表子把我的耳朵给咬掉了!”李广磊指着粉裳少女,咬牙切齿的说。
这时,听到风声的吴班头,阿冰和冯伯也赶了过来。
“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没事吧?”见屋内有人受伤,又见韩灵溪也在现场,冯伯焦急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冯伯,你去把庄子上所有的人,包括佃户,全部喊来。”韩灵溪今天要肃清庄子上的两颗毒瘤。
“东家,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咱好商量。”李三感觉大事不妙,急忙阻拦。
韩灵溪眯着眼睛,沉声道:“你儿子企图玷污这名少女被我抓个正着,他把我的庄子搞得乌烟瘴气,还差点闹出人命,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