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环境,四射的灯光,酒杯相撞的声音不断。
苏难倚着二楼的栏杆,她打了个哈气,手中的酒杯倾斜了一下,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流转,折射出别样的光彩。
双眸流转间,视线从群魔乱舞的舞池换到了一个小角落。
“看什么呢,难爷?”
手里的玻璃杯和另一个染着红指甲的手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相撞间杯口低于她的杯口,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难没说话,只是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了她看向的地方。
夜店一角,几个身穿白色无尘服的医务人员正努力把一个烂醉如泥的啤酒肚男人抬上担架,那男人似乎喝酒太多体型太胖,一动就开始狂吐,接着就呼吸困难。
“这个啊,刚刚这男的和朋友玩嗨了,连干了十几瓶啤的,我才让人叫了救护车,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林玖对眼前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她就是这家绯色夜店的老板,什么惊奇的都见过。
角落里的几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试了不少办法,但是还是无法安全地将那个男人抬走。
直到,又一抹白色身影出现。
不停变换色彩的灯光中,拿着软管身穿白色无尘服的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他没有戴医生标志性的一次性口罩,白色无尘服里也是衬衫和西裤,西裤很休闲,露出来了一点脚踝。
他很白,比女人还白,完全不阴柔的白。
散乱的短发微微有些自然卷,额前稀稀疏疏有些留海。这人长得很好看,好看到只一眼就会觉得这人来夜店是来祸害姑娘的。
但偏偏,能得到这种男人的青睐,就像是一种战绩。
右手轻抬,习惯性的手腕扶金边眼镜。眉头轻皱,他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绕是如此格格不入,仍旧是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上的明月,身处淤泥半点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