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皮入口焦脆干香，鱼肉滚烫细嫩，细嚼之下鲜美甘甜，还有些许麻舌。嗯？奇怪的辛辣味……炙痛人口却又引人胃口大开，忍不住再吃一口。”说完睁开眼睛，悲白发提筷又夹了一筷子鱼肉。

仍是闭目品尝，不过这次悲白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嚼着。

少倾。

“秦兄手艺不错，好久未曾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了。”悲白发吃的开怀，一身气势尽数收敛，整个人轻松到极致。

然后也不等秦归云接话，自顾自的快速舞动筷子，一口接一口吃起鱼来，至于配菜却是一筷子没动。

秦归云有些哑然，随即拿出空碗盛了半碗米饭递给悲白发。

“悲兄，就着米饭可能会更好点，当然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权且试试。”

一旁的荀颜则快速递过自己的空碗，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渴望。

“师傅，颜儿要吃第二碗哒！”

“好好好，师傅没忘，先招待客人呢！”

“嗯，颜儿还要喝鸡汤。”

“诺，先吃，师傅给你盛。”

秦归云拿起小家伙桌上的空碗，给她盛好汤后，却是没忘记再给悲白发盛一碗放到其左手边。

随即又拿出两个空酒杯，给悲白发和自己倒上那似翡翠一般的，酒壶里的酒。

“三个。我这酒不是凡酒，令徒也能喝，常喝还多有裨益了。”悲白发左手竖起三根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眉毛皱起，右手的筷子夹了块魔芋又放下。

“既然如此，那我师徒二人便占占悲兄的便宜了。”

又掏出一个空酒杯将其满上，小心的放在荀颜面前。

“悲兄，我敬你一杯。”

“客气。”悲白发放下筷子，双手拿起杯子。

秦归云举杯，略低于悲白发。

“满饮？”悲白发站起身来，与秦归云持平。

“满饮！”秦归云仰头一口饮尽。

正待说话，口中突然酸涩无比，过后整条舌头与口腔似含着黄连一般有着无尽的苦味。

不过时间并不长久，秦归云刚皱起眉，那苦味已经尽数转为腥辣并且明明酒已经滑过喉咙进入肚中，可胃里却不烧的慌，反而是口中生津无比呛口。

“此酒，为何我饮不出酒味？好生古怪。”

秦归云开口询问，却是眉头又一挑。

原来他口中酸、苦、辣味尽去却又再生一味，甜！

此甜不似蜜糖，不似砂糖，在口中清淡至极，鼻息间隐隐闻到梅花香。

“如何？”悲白发见秦归云脸色变换，期待的问到。

“酒很奇怪，但还不错。”

“秦兄能饮便好，小家伙也一起喝一杯吧。”悲白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随即朝着荀颜的酒杯轻轻碰了下，自顾自的便一口喝干了。

小家伙望了眼秦归云，得到同意后，小脸红扑扑的满眼兴奋，捧着酒杯喝了起来。

饮尽，小家伙眼中星光闪动。

“师傅，好甜呀！真好喝！”

秦归云疑问的看向悲白发，寻求一个答案。

“秦兄啊，人活一世，喜也喝酒，悲也喝酒，离散欢聚喝酒，生死寿情喝酒。喝酒其实便是在品味人生，品的是人这短短一生。”悲白发似有深意的看向秦归云，末了还给二人再度倒满。

两人碰杯再饮，秦归云心底略有明悟。

“悲兄这酒果真不同凡响，叫人好生回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