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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致年华》连载后的评价,不如出版社当初所预期的高,能出书,但能不能赚,这有点难说。  夏洛荷当时对待作品,如同对待自己的小孩那般,谁也说不得任何坏话,敢被她听见就等着被当场杠上,下不来台面。算得上是公认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如此导致这本书的出版计划屡屡推后,每次回复都是等等再看。  夏洛荷不着急,曾聪有些急了。  通过业内人士的关系,拉上夏洛荷宴请某位出版社的大领导,供奉成座上宾,希望能通融通融,指点迷津。  夏洛荷本不愿意前来,迈不开面子,加上自己还是期望出书的,也就来了。  席间喝了点小酒。  不胜酒力,转眼借故到洗手间全给吐了,弄得自己头晕眼花,迷迷糊糊。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一间陌生的酒店床上。  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啦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可能是没有料到夏洛荷会如此早醒,所以此时她的身上没有捆绑缚绳,就这样直接睡在床上。  她很紧张,第一次完全失去清醒的意识,被不知何人带到此处。但是眼前的这些,足够让她明白自己处境危险。  她坐起身,看见自己的金黄亮片手包还挂在手上,脚上的高跟凉鞋也没有被人脱下。她定了定心神,为了快速清醒,她四处寻找能够让自己不再昏迷的对策。最终,找到了……床边灯罩里有铁丝的末端一角尖锐处。  用力按下,痛感触动,指尖冒出血珠,疼得她无意间嗯哼一声,浴室的水声陡然停滞。  她估摸着被那人听见动静,刚准备想跑,怎知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她看清了全身湿露还水淋不止的男人。  熟悉的脸,却是方才席间不复温雅的神情。  拔腿就跑。  那人没想到她这么快会醒,原先只是停水开门看看情况,如今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一把大力抓住她的手臂,拉向床上。  挣扎无用,只会徒增他在征服游戏当中的乐趣。  她在叫喊中,依稀能听见他的声音。  “哈哈!能来,就能想到跟我睡吧?”  “听说你常常嘴上不饶人,那我今晚就来见识见识!”  “呸!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让你活不下去!”  夏洛荷打在他湿滑的背上,一阵花拳绣腿,无所谓,他没理会。但是,突然她两手一拽,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上了年纪的男人,越是秃顶,越是要把头发留得长点,期望能盖住些许尴尬。  被她狠狠用力一拉,在意的不仅仅是拉扯头皮的痛,还有心尖上的疼。  那人顺势抬手护上自己的头发,夏洛荷找准空隙,用膝盖死命抬起顶撞上去。  本就没有遮挡,着力快准狠,那人怒吼地又把手捂向两腿之间,缩成虾卷的形状。  夏洛荷飞快地滚下床,管不着头晕眼花还是头痛欲裂,一心只想开门跑出房间。就算跑到酒店大堂,看见来来往往的匆匆陌路人,如同幻灯黑影一般催促着她,推扯着她,都变成吃人的邪恶鬼神。  她不敢停留,也不敢生出半分怠慢,倦意更是随时可能置她于死地的东西。  一路警惕,找不到出租车,无奈之后坐上一辆回自己家方向的公交车。刚放松心神恍惚过头,便没了意识,直到听见有一个的声音叫着自己,手臂还在被人摇晃着。  夏洛荷再次醒来,感觉眼里清明许多,车上已经没有其他乘客,只有售票员在身边推着自己。原来是到了终点站,她麻烦别人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细思极恐。  次日见曾聪,那是后话了。  她想起刚才抓上付渊博头发滑手的瞬间,浓密生硬的寸发拉扯一下,他并不在意。膝盖想要发力前顶,在挪动以前就被他发觉,将她的双腿跪压不得而动。  对比当年,那个曾经年纪很大便越是急迫地想要脱掉她裙裤的老男人,眼前这个吻了很久还只是在吻她的年轻男孩,她感觉落入一片无妄深渊。  他的手好像已经没有遮住自己的眼,而后滑向她的腰间,从下至上轻柔地摩挲着。她甚至感觉到了,他在抚摸过后的轻咬,令她恐惧地颤怵不已。  曾经不愿被年长十多岁的老男人糟蹋,不甘心没了一切但生活至少对得起自己。如今却被年轻近十岁的小男孩用强,美名其曰这是喜欢得想要掌控。  呵……人生轮回至此。  该当何其地……可悲啊!  泪,潸然落下。  付渊博吻至深情,见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想要继续。他一手依旧按在扣住她的卫衣上,放开捂上她眼睛的另一只手,悄悄滑进她的背心里。柔滑的肌肤触感,令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太过粗糙,忐忑不安。  舍不得用力,怕弄疼了她。  他轻轻地来回抚摸着,深吻着,他觉着还不够,尝试着放开她的唇。  她没有说话,只有喘息。  他的吻顺着她的下巴,纷落在细白的嫩颈,掌心温和往上游离至内衣时,不似棉质,更加丝滑的触觉令他微微一震。一心想到这下面掩盖的身体,顿时激动不已,就隔着衣服吻了下去。  最后,干脆翻起那条碍事的男式背心,黑色内衣下方贴覆的细细肋骨隐约可见,呈一片雪白的凹陷。陷入之中,随着喘气上下抖动的肚脐在他眼中摇晃,甚是诱人。  在酒店的床头灯下略显稚嫩,将他情不自禁地把吻落在她细曼的腰肢间,她的小腹中央,纤腰边缘,她的所有肌肤之上。  舌尖触及,身下之人猛颤一瞬,再轻轻咬上,在唇齿相依间吸吮着,那妙龄的身体又是一动。  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  他有些得意,目光滑向腰下宽大的黑色运动裤。一念起意,他放开了按扣在床头的手,收回内衣后背下的手,放开压上她的腿,跪坐起身。弯腰将两手撑起她的腿部抬起,抓握裤头一拉而下。  眼前出现的,是无助地交并在一旁弯曲叠起的嫩白双腿,和腿间一条宽筋红黑条纹的四角内裤。  中间独特的开口,他在熟悉不过。  她正穿着的是,一条男式内裤。  这一瞬间,付渊博不信,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不是夏洛荷,其实真的是一个男人?!  可他刚才摸上的内衣,又明确地告诉了他,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呵!你装得还挺像……”  付渊博说出这话时,他的目光终于回到夏洛荷的眼睛上,却把话卡住在喉咙里。  他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放开唇时没有声音,松开手时没有挣扎。  现在的她,两手被黑衣紧裹臂间,摊在头顶,雪白如藕的手臂肌肤圈住她绯红同花的脸。因啃咬过后的樱桃唇,像被他拨开那薄薄的外层果皮,露出满唇嫣红的血肿。眼眸目光直直盯向房间天花板的壁灯,没有眨动,不怕刺眼,只因她的眼里浸润着泪水。  盛不住,始终满溢着不停地往外滑落,没有声响,连抽涕的声音也不存在。就是单纯地闪烁流泪,才最是令人胆战心惊。  心,被揪起。  付渊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脱下的运动黑裤,棉质松软的手感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手上,在心头。在全身抵抗不了的强迫着他——停!停下来!   停下动作,停住思考,停止语言。  我完了。  这是他唯一能得到的结论。  他知道,他犯了错。这回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的禁忌。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隐晦的秘密。  若是自己亲口所述,将会无比信任并接近对方,自然亲近;若是被人强制开启,就会将对方在内心驱逐,永不原谅。  他的隐秘是脚伤,曾被程洺无意中打开过,同样他知道程洺所隐秘的夏洛荷,便毫不犹豫地拿住了他的软弱。  夏洛荷的隐秘,则是现在。  而她,是那个让自己主动开口的人。  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何?”  付渊博尝试着叫出一声。  她没有回应,他跪坐在床,用膝盖在被盖上缓缓向前挪动。  每靠近一分,心脏跳跃得更猛烈十分。  当他撑着自己的手,凑近看清她全无反应的泪脸。  重震击心,缴械夺情。  付渊博瞬间放缓呼吸,深提着一口气起手拉了拉身旁的半床被套,将酒店的白色空调被盖到她的身上,靠近她的耳边,再叫一声。  “夏老师?”  她依然没有反应,双手还是被卫衣禁锢着,抬至头顶的床头枕边,并未因他的手放开而松出。  付渊博目光落至于此,将她的手臂微微抬起,三下五除去了上衣的捆缚,把嫩滑柔软的手臂放回身侧,又掖了掖她肩头的被角。  他把心提到嗓子眼,尝试着又叫唤了一声。  “夏洛荷?”  人终于有了反应,没有回答,只是眶中的眼泪涌得更加汹涌。他抹上她的脸颊,冰凉的冷霜,泪却是滚烫。  “夏洛荷?”  付渊博又喊出一声,还是没有回应。他想要开口,可他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这回他就算是硬撑,也要将她唤醒。  “夏洛荷?夏洛荷!……”  “呜呜……”  夏洛荷哭出了声音,她用冰凉的手背捂上自己的红眼,把身子侧着蜷缩得更紧了些。工字背心还套在她的身上,腰腹和双腿都没有遮盖,有点冷。  付渊博赶紧把被套翻过一面,将她抱进床里盖上,小声地轻轻安慰道:“没事了,我不会的。别哭,好吗?”  夏洛荷哭得更凶,脑袋里稀里哗啦地挖出一大片的泪泉,怎么止也止不住。  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天爷你这丫的是在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