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江淼淼的眼泪刷的涌了出来,她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踉踉跄跄踏上楼梯,江淼淼失魂落魄地下楼。出了家属区,江淼淼要到马路对面去坐公交。
我怎么这么倒霉,这样的事都叫我摊上了?这下怎么办啊?今年肯定是不行了,明年考的话,等于是又晚一年毕业,又要让爸妈多负担一年?我怎么办啊?
江淼淼一边哭一边迷迷蒙蒙地胡乱想着,一边魂不守舍地走着。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江淼淼整个人顺着楼梯滑了下去。
刚觉得自己倒霉的江淼淼就迎来了更倒霉的事,过地下通道的时候,刚下到第二级台阶,江淼淼一脚踩空了。
江淼淼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皮球似的在台阶上一颠一颠地跳了下去,短短几秒钟,她就到了下面的平台上。
忍着锥心的疼痛,江淼淼用手撑着想站起来,刚起到一半,脚下一滑。扑通,江淼淼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装提子的纸箱散开了,提子滚得到处都是腰疼得要命,屁股也疼,手也疼,心更难受。
江淼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放声大哭起来。
路过的人好奇地看着地上哭的声嘶力竭的女孩,有一些还热心地想要帮忙。江淼淼也不管,只是无助地哭着,路人看看觉得这个女孩估计只是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事了。
江淼淼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背,所有不好的事都找来了,自己从幼儿园以后就没有摔过,今天却摔了自己一门心思要读博,现在也泡汤了。
越想越伤心,江淼淼呜呜咽咽地哭着,她想她是不是得罪了老天,要让她把所有的不顺都经历一遍。
手机响了,江淼淼不想接,但手机一直响,江淼淼拿出来一看是男朋友徐一洋。
江淼淼平时并不依赖徐一洋,此时却觉得徐一洋的电话让她特别温暖。
“一洋,呜呜呜”
徐一洋一听江淼淼在哭,吓了一跳,连忙问:“淼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洋,我博士考不上了,吴伟忠不收我了,呜呜呜,”江淼淼哭着说。
“不收你?为什么?”徐一洋吃惊。
“呜呜呜,我,呜呜呜,也不知道,呜呜呜,”江淼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徐一洋急了。
“澜师大,外,嗝,面,呜呜呜,26路车,嗝,站对面,地下,唔唔,通道。”哭得太久了,江淼淼开始打嗝,说话更艰难了。
“别哭了,在那儿等我。”
挂了电话,江淼淼心情好一些了,她费力地想站起来,这时一个路过的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借着对方的胳膊,江淼淼站了起来。
这人还真是有劲儿呢!江淼淼无限失落的心里竟然闪过一个无关的念头。
“谢,嗝,谢!”江淼淼道谢。
“不客气,你没事吧!”对方的声音沉稳温和,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没,事,嗝,谢谢!”被陌生人关心,江淼淼心情又好一些了,但她仍然低着头。
那个好心人没再说话离开了,江淼淼走过去捡起散落的提子放到纸箱里,然后拿去垃圾桶扔了,走的时候小心地避开滑倒她的那块冰。
过了半个多小时,徐一洋赶到了。
“淼淼”徐一洋急匆匆地跑过来。
“一洋!”此时的徐一洋显得特别高大,江淼淼看到他,刚收住的眼泪又决堤了。
江淼淼读硕士的澜理工在城西面,而澜师大在城东面,离得非常远,而徐一洋所在的澜师大附中离得比较近,徐一洋就把江淼淼带去他宿舍了。
“去洗个脸吧!”到了宿舍,徐一洋说。
江淼淼进了洗手间草草地洗完就出来了。
“淼淼,到底怎么了,你快跟我说说。”徐一洋着急,刚才电话里江淼淼断断续续地,他根本听不清。
“明天不是博士报名嘛,我想着告诉吴老师一声,然后顺便让他给我画画重点,我就去找他了,结果他告诉我他不能收我了。”
“各大学校报名基本上都是这几天,我再联系别的导师根本来不及啊,”江淼淼说着又哭起来,她扑到徐一洋怀里,“一洋,我怎么办啊?”
“那就不考了,直接工作吧!”徐一洋说,“本来你连硕士都不应该读,要是当时毕业时和我一起进附中多好,现在你研究生毕业也没有我当时本科好进。”
徐一洋和江淼淼是大学同学,但是徐一洋本科毕业就没再读,然后家里找关系进了澜师大附中初中部,现在已有三年教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