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帝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关头,萧悦竟然还在负隅顽抗。
他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那个小宫女正缩头缩脑的站在那里,她脸上还有着擦伤,还在渗出血液,手上更是不知道多少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看上去叫人猛得一震。
“皇祖父,您看,这都是萧悦虐待这小宫女的证据。”
敏幼郡主将这小宫女的衣袖拉了起来,露出了她双臂上那伤痕累累的伤疤。
即使元兴帝来的时候已经想过萧悦打人应该打的很凶,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娇弱可怜的萧悦,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将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宫女打成现在的模样。
“皇祖父,儿臣也不求您能为当初萧悦害的我胞弟的事情如何,但如今她这般疯癫无账,在宫中伤人,难道不是和皇祖父这些年说的以德治国相悖?
皇祖父可从来不做暴虐之举,便是我国与敌军交战,也从来不斩杀俘虏,而是将俘虏遣返家乡,哪里做过什么暴虐之举?民间谁人不称赞皇祖父乃是一代贤君,可这样的好名声却完全被萧悦这等暴虐之人给毁了。
萧悦身为太子殿下的女郎,竟然一丝一毫不考虑到皇祖父这些年说的以德治国,反倒如此暴虐恐怖,恐怕是心中一直都对皇祖父十分不满,倒行逆施。
这些消息要是流传到外头的民间去,还不知道百姓们要如何看待咱们大盛朝的皇室,更不知道如何看待皇祖父,甚至是怀疑咱们立国是否有虚伪之在!”
敏幼郡主这头脑可精明的很呢,她明显能够看出来刚才萧云疏是出来给萧悦扣帽子的,她干脆直接就拿萧云疏的措辞,对着元兴帝这般痛心疾首的一说。
她甚至还添油加醋,把事情往更加极端的方面说,果然让面前的元兴帝恼怒不已。
“萧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元兴帝站在这御书房之中,隐隐约约好像想起来自己上回也是这样质问萧敏的。
只可惜萧敏从头到尾都冥顽不灵,也不知道这个萧悦是不是也是如此?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萧悦只会做出那一副柔弱的样子,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不断地为自己开脱,一会儿说是自己无心之过,一会儿说是那宫女确实做错了事情,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自己有错。
元兴帝对她真是失望之极,更甚至是想起来那个最近一直沉湎在美色之中的萧衍,更是觉得整个东宫都叫他无比失望,甚至都有些隐约怀疑,自己当年要立萧衍为储君,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而一直在地上痛哭的萧悦却并不知道元兴帝已经想到更加严重的地方去了,她见面前的元兴帝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自己也许是触动到了元兴帝的内心,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却没有想到元兴帝的下一句话,直接将她由天堂打入了地狱。
“你自己做的孽,理应你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