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些东西都是宴容提前吩咐下去准备的。
萧云疏也并不知道宴容怎么会明白她小时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半晌没能够想明白,也觉得也许是大人太过神通广大,竟然将这样隐秘的事情都查到了。
宴容今日说的这些话,萧云疏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如今再想,只觉得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理。
宴容这般费尽心思开导她,不外乎是希望她过得更好一些,从前她只觉得宴容好似自己的至交好友一般,如今她倒觉得,宴容更仿佛交给自己许多道理的师长一般。
她今日心里似乎有什么前所未有的悸动,好似一颗种子落入了泥土之中,经过一段时间的灌溉,就已经要抽出小苗苗了。
宴容原本是要送萧云疏回宫的,只不过两厂之中好像又出了什么事儿,宴容将她送到宫门口,便转圜回去了。
萧云疏比原本预料的时间晚了这么久才回来,萧纵月着急的很。
好容易听到外头的宫人传报,说是小郡主终于回来了,她忍不住迎了出去,看到自己那宝贝女儿终于回来了。
萧纵月一见她这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这么多东西,忍不住又是宠溺又是责怪的说道:“怎么跑出去玩了这样久?这宫里难道还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竟然自己去买了这样多。”
“这倒不是我买的,是一位好友送我的。”
萧云疏发觉阿娘并没有发现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红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才在那戏院里毫无形象的痛哭了一场,虽然哭得酣畅淋漓,将自己心里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却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告诉自己的阿娘,叫她为自己担心。
“你在京城还有至交好友?为娘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可是这京中门阀世家的郎君?生的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如今多少岁了?”
萧云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一句普普通通的是好友相赠,竟然能引得自家阿娘说出这么多话来,还甚至是这些叫她觉得臊人的话,实在是羞臊的连脚趾头都在绣花鞋里蜷缩了起来。
“是一位女郎,阿娘说到哪里去了?怎么还问起人家是谁家的郎君?咱们广陵萧氏家风严谨,哪会由得我随随意意和郎君交往?
阿娘莫不是觉得我是作风不正之人,给竟然和人家家里的郎君偷偷往来。”
萧云疏说这话,端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心虚。
但萧云疏这平稳的心情,在看到自家阿娘那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两分失望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哭笑不得。
“我可不信,什么样的女郎能送你这么多东西?这瞧着,分明不是女郎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