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与寒是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回来的,艾伯又来家里闹,只不过戚与寒去上学了,戚母开门接待了他。
这两位昔日的情侣如今已经变成另一副的一样,男的冷漠轻视,女的警惕害怕。
为母则刚,就算戚母对艾伯再有阴影,为了儿子,她也能化身为战士。
她质问艾伯为什么忽然想接戚与寒回去。
艾伯对这个旧情人早就没了感情,要不是她背着自己生了个儿子,他甚至连她是谁都不记得,要不是因为戚与寒还未满十八周岁,需要戚母这个监护人的签字和同意,而中国又是最讲究法律的地方,所谓的特权和手段在这里都不管用,只能老老实实的走流程的话,他早就直接把杂种儿子带回国了,又何必在这个鬼地方待了这么久,无趣的很。
因为心里不耐烦,对戚母的问题也很敷衍,“想带回去就带回去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别问我无聊的问题,他人呢,去哪了???”
对于艾伯来说,带戚与寒回去就跟在路边捡了只流浪狗一样的道理,直接带回去就好,那些什么理由,好不好之类的无聊问题,问他做什么,女人就是麻烦又愚蠢。
艾伯对自己的态度冷淡冷漠,戚母都可以忍耐,可她唯独不能忍受自己骄傲的儿子,在艾伯眼里就像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如此,那他过来接儿子做什么。
两人就因为态度的问题吵了起来,吵急了,艾伯直接切换国话,戚母被气的差点倒下了,后面还是戚与寒赶回来,用严厉的态度驱赶了艾伯,才算是终结两人之间的争吵。
原本戚母是同意于戚与寒跟着艾伯远去国的,并不是她贪图艾伯家的钱财,只是她想着,艾伯为人虽不靠谱又花心,可他能够不远千里来寻儿子就说明有点上心,只要有心在,儿子过去那边再苦也不会有在中国这么苦,又要辛苦学习又要照顾自己,可以得到最好的教学资源也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扩宽眼界,这是好事。
可一切的前提,必须是艾伯对儿子足够的重视。
现在发现艾伯其实并不是对儿子很重视,戚母发觉出了不对劲,只质问艾伯无果后,她心里不安,因此原本还算缓和的态度也就开始变得强硬和抗拒起来。
若是戚与寒有想要跟着艾伯一起远赴国的想法的话,就算要被儿子埋怨她也要打消他的念头。
戚母不是那种只会独断独行的人,对于她来说希望儿子的未来更美好是重要的,可戚与寒的意愿更重要。
她所能做的只是在一旁给点主意,说说自己的想法,可真正做决定的至始至终都是戚与寒。
但,到底要问清楚才好。
面对母亲殷切的眼神,戚与寒垂下眼皮,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戚母脸色大变的话。
“我要去国。”
戚母靠在床头上,忍不住倾身拉住儿子的手,话语颤抖,“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的父亲”她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要打断掉儿子心里对父亲这个形象的期望,一时之间,竟是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