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还跟我记仇呢?”余婆子拉下脸。
“唉,仇啥的就算了,只要您别再欺负我妈就行了,她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傻子瘫子。”夏荷花状似无意地摆摆手。
蔡招娣听了这暖心的,红着眼想哭,这才像她闺女。
“吃你的饭,我那不是嫌她没用吗?要是她像你一样,我还担心什么。”余婆撇撇嘴,鸭腿啃完了,又夹了一块鸭肉说。
“哦,您是恨铁不成钢啊!难怪了。”夏荷花挺理解地说。
“就是啊!”余婆子一幅理解万岁的表情,瞅到她媳妇又在那要流猫泪的样子,指着对孙女说,“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你说你妈又哭什么?这不添堵吗?看我吃了几块肉,又心疼?”
蔡招娣慌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我是高兴,高兴。”
“高兴你也哭丧个脸,真是的,一天到晚猫尿咋就那么容易流下来。跟你说了,流多了晦气。”余婆子不高兴的说。
“是,是。”蔡招娣连忙擦干了眼睛上的泪花,埋头吃饭。
三个娃吃饱了,逃也似的跑了。
余婆子瞥了眼铁塔似的肖恩问荷花,“这是哪个?也给你帮忙?”说实话,先没看到正面,现在看着有点怵的。
“我表姐夫,准备年底和我表姐结婚的。”夏荷花随意地说,扒了一碗饭,也不陪她了,去忙去了。
余婆子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慢慢地吃着,她牙齿掉了几颗,吃的慢,反正也不慌。这么多好吃,早该来的。吃饭了碗一推,出门去街上遛弯去了。这里看下,那里瞧一下,多少年了,都没好好地逛一下小镇。想起曾经这里的繁华,像梦一样。
余婆子就在这住下来了,孙女家的伙食好,做的菜也好吃,她才舍不得回去。夏荷花时不时的给她找点事做,她不想也可不做。只要她不多嘴,夏荷花也就懒得理她。
只是蔡招娣有点烦了,她啥时候和婆婆睡过,这天天睡在一起,好不习惯。虽是不同的被子,也感觉不舒服,总感觉有人盯着似的。
她要荷花再收拾一间房出来。夏荷花说难得搞,没这没那的,奶奶个子又不大,也住不长,先将就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回去了。
余婆子不回去,王三妹就时不时地找借口来蹭一顿饭,总是赶到饭口上。明义上是来接婆婆的,实际上来蹭好吃的,余婆子也不折穿她,睁一只眼闭一只,这婆娘活一世,就活在这张嘴上。
夏荷花懒得计较这些小事,她这些天忙着考试。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刚考完最后一门,在往镇上的转角处,被何来玉拦住了。
何来玉这些天连门都进不了了,她店里多了一个铁塔一样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脸的凶相,看到他就问啥事?说找婶子也不行,说找荷花更不行,都没空。他气死了。好不容易今天终于逮到她。
看到捉着车龙头的手,夏荷花挑眉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