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花那么多钱哄她,也不想她离开他吗。
可是,她一点不想买珠宝,她只想陪外婆去海城。
他们人走后白柠情绪不显山不露水,安静细致地吃完饭。
张婶来收拾时唠嗑道:“先生对白小姐越来越体贴了,我听隔壁家说今晚拍卖会上的珠宝都特别贵,最便宜的都要好几十万。”
“是啊,真体贴。”白柠应着,心里并不苟同。
体贴?她被他按在床上折磨的时候,可一点都不体贴。
来这座别墅的第一年,她经常出逃,当然她逃不远,只是晚上在外留宿,不想回来当他的宠物。
可想而知后果有多惨烈,欠多少,第二天会双倍补回来。
陈沿这人,骨子里透着嗜血的野性,爱听她嗓音沙哑地哭着求饶,也爱看她浑身吻痕不堪一折的模样。
他从不强迫她,却总会轻飘飘地问“你不考虑下你那监狱里的哥哥吗”。
这一句,比任何枷锁还要管用。
是啊,她逃不了,必须听话,不然哥哥……会出事的。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卖力工作”,换来的是物质上的报酬,白柠后悔起来。
昨晚的几次都没有措施。
白柠问保姆:“药呢?”
“是平日里喝的中药吗?”张婶忙过来,解释道,“不好意思白小姐,您之前带来的药材已经用完了。”
“用完了?”
“是的,前几天便用完了。”张婶说,“少了两味。”
隔段时间,白柠会让保姆煎一锅中草药,喝上三五天。
这药是用来避孕的。
陈沿从不做避孕措施,她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中药避孕副作用比西药少很多,但效果也一般般。
好在白柠一直宫寒,加上外药调理,这两年来一直没中招过。
已经一周没续中药喝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白柠心有余悸,倒了杯水,刚吞下先前备过的避孕药丸,身后传来保姆的声音。
张婶本来有话要说,突见白柠手里的那板药和水杯后,噎住,半晌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白柠收拢手指,挡住那板药。
然而张婶是过来人,只一眼便看出端倪,大惊失色,“白小姐,你吃的这个药是……”
见瞒不住,白柠也就不想瞒,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您在避孕吗?”
“不行吗。”
“没有没有。”张婶忙摆手,低头,“这些都是我不该管的,只是这种药对女孩子身体损失很大的,能不吃还是不要吃的好。”
“之前的中药不是没有了吗,我偶尔才吃这个。”
张婶只知道白柠体质不好,喝药为了滋阴祛湿,排毒补气,却不知还有避孕功效。
做情人的,都想母凭子贵,攀上高枝后半生尽可享福。不太可能会吃这种药。
张婶猜测,可能是先生让的,事业有成的男人不希望除了老婆以外的女人生孩子,免得生出祸端。
看出保姆的顾虑,白柠实话实说:“中药是我自己拿的药方,我外公生前是名老中医,我多少懂得一点。”
张婶心神未定:“先生……知道吗?”
“不知道。”白柠说,“你最好不要告诉他。”
“白小姐?”
“你实在想说的话我不拦你。”白柠轻声陈述,“但他要是怪罪于你,我可就护不住了,毕竟,你是给我煎药送药的人。”
这句话,将主雇两人绑到同一条船上。
陈沿如果知道这件事,并不会拿白柠怎样,顶多让她床事不太舒坦。
但保姆就不一样了,如果雇主知道她是共谋的话,她这个高薪饭碗不可能保得住。
张婶满口答应下来,却又弄不明白,“白小姐为什么要喝这种药?先生平时对您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