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时间过的倒快,不觉间就到了山脚公路旁的车旁。
勃朗宁拉开车门,请沈君依、佩姬上了后排座,又快步绕向车前。
易念一自己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回头抬头看月光下的山影,突然遍体生寒!
麻利麻利吼!鬼故事讲多了,山野小鬼附身了?!!
身边巨大黑影,黑影一声吼,“小心!”
易念一直接被撞到副驾座上,一声爆响,听到车门如被重物击中一般巨大的一声“咚”。
耳旁又是两声爆响,易念一俯身在座椅上,侧回头看,是勃朗宁举枪冲着车前的山林射击。
易念一冲后排愣住的俩女子吼道:“趴下去。”
看俩人趴到车座上,易念一瞬间头不晕、眼不花,脑袋也不分辨真假场景了,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
从副驾驶座,一个探身,蹿到驾驶座,推开驾驶座侧的车门,遛下车。
以车门为盾牌,把腰间的枪也拔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
公路旁的车子,被亮如白昼的月光照的一览无余。
道旁一侧的山林却是一片昏暗,不知枪手在林中何处。
半蹲着,透过车门的缝隙看向路旁山林,晚风中,树冠随风摆动,却不见人影,也不问声响。周围静下来,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易念一转头看车子另一侧,副驾驶门开着,却看不见勃朗宁。
勃朗宁虽然黑,但月光皎洁,看不见他,不如他蹿哪里去了。
这时候,黑点就是好!
不但长的黑,还喜欢穿黑衣。
这一扎眼,就找不到了。
车上也是一团寂静,不闻沈君依、佩姬的一点动静。
易念一突然迷糊了不是个梦吧!
来到普敦市搬到02栋四楼后,第一天就做了一个魂魄回江都的、极具真实感应的噩梦。
自那以后,再没做过如此的梦。
难道此刻又是梦?
抬起左手,咬了一口,真疼!
无论是不是梦,都不能贸然出去,被人打一枪。
咬一口就这么疼,真被打一枪,还不是要疼出心脏病来。
脑袋已经坏了,不能心再坏了!
把枪从右手交到左手,右手摸到车灯旋钮,旋转,两道大灯的光线刺向车前的密林。
二十步前的林中火光一闪,车前窗“嘣”一声炸裂了。
易念一抬手向火光处连射六枪,车子另一侧的林边,也是枪声响起。
车灯再关,月光下,一团巨猿般的身影,沿着路边快速地向火光处奔去。
周围又寂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月光一暗,旋即又明。
抬头看,一只夜枭在空中盘旋,翅膀伸展遮蔽月光,地面就是一暗。
月光再明时,勃朗宁巨猿一般已经出现在车头前。
易念一起身站起,看不清勃朗宁的面目,只见一对眼白。
眼白眨巴一下,大白牙露出来,“查过了。一个人,受伤了!没追上。”
易念一点头,“上车!我开车!”
也顾不得没有菲国驾驶证,勃朗宁上了副驾持枪,易念一上了驾驶座发动汽车。后座,沈君依、佩姬也坐起来。
车子启动,也不开车灯,借着月光盘旋向下。
车窗玻璃炸裂,透过车窗看着前方,如哈哈镜一般。
勃朗宁一旁瞭望指路,也一路疾驰,进了城。
窗外灯火辉煌,一片祥和城市夜晚景象。
找了一处路边的停车位,把车子停下。前车窗视线模糊,在野外还行,城内已经不能看清路面情况。
勃朗宁在副驾上有脚猛踹已经炸裂的前风挡玻璃,踹破后,下车站在前轮上,把整个前风挡玻璃撕下来。
跳下车,把风挡玻璃仍到道旁的垃圾箱旁。
上了车,再次发动汽车。冰冷夜风直灌满车内。
沈君依的声音,“什么人?”
勃朗宁转头沉声说道:“没见着人。林中石头上有血迹,应该受伤了。捡到这个!”
从夹克衫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片向后递过去。
沈君依接过去,低头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