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马上拍了拍腰包,“那张纸上写着的押注对象就是一级预选士,蒙面的奥布里。”
“我?”奥布里傻傻地指向自己。
迪恩翻着白眼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是我。”
“噢,是你是你……”奥布里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我还在算三场后一共能得多少钱呢,呵呵呵。”
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资产的伯尼连忙问老头,“先生,这一级预选士都待在一起,就不怕发生什么矛盾冲突吗?”
老者笑着回答道:“一般不会,因为一级预选士的对手是二级预选士,而且里面还有护卫守着。”
三人告别老者后钻进狭窄的通道,没走多远就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
迪恩发现里面除了几个衣着半红半黑的威廉姆斯家族战士外,三三两两的待着十多个人。
如果排除掉类似奥布里、伯尼这样的陪同者,真正要上场的人包括他自己大概只有三四个。
伯尼刚走开去打探消息,他们三人刚刚走过的通道就快步进来一个拿着薄木板的青年。
他对着钉在薄木板上的一叠纸张大声喊了包括“蒙面的奥布里”在内的三个名字。
被喊到的人答应后,他会走到近前,围着这人一边打量,一边用炭笔在纸张上快速地记录身体和装备的信息。
并告之观众已经开始进场,很快就会开始比赛。
如果待会儿叫到名字而没有出场的,则代表放弃比武,那么押注的金额就会被角斗场扣除,不会退还。
不过一级预选士的资格还是在的,只要下次至少押注一克朗,还是可以继续参加预选赛。
他从另一条通道离开没多久,房间里的人们渐渐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嘈杂的人声。
迪恩三人都不由得隐隐兴奋了起来。
不过也有人开始变得紧张,于是房间角落的便桶就响起哗哗的水流声。
这声音仿佛有传染性一般,让毫不紧张的迪恩也有了尿意……
之前那个拿着薄木板的青年跑回来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人和他的三个陪同者一起跟青年跑出了房间。
迪恩他们坐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又陆续有两波新人走进来。
拿着薄木板的青年回来发现新人后,一边记录一边告诉他们今天下午可能轮不到他们上场。
如果真轮不到,那么明天下午一定能让他们排在前面出场,当然押注是不会退的。
迪恩现在算是明白了,除非押中赢钱,否则交给角斗场的钱是一个子都要不回来的。
拿着薄木板的青年又回来喊了第二个人的名字,而第一个出场比赛的人一直没有回来。
第二个准备出场的人问起此事,青年告诉他,第一个人落败受伤,现在在其它房间包扎治疗。
房间里的气氛马上低落了下来。
“蒙面的奥布里先生!蒙面的奥布里先生!”
一个拿着薄木板的中年男人这时跑进来大喊道。
迪恩有些疑惑地瞥了眼拿着薄木板的青年,然后举手答应。
青年简略地告诉他,是另外半区排到了他。
另外半区?
迪恩三人带着这个疑问快步跟在拿着薄木板的中年身后走出房间。
这条通道比之前从拱门那边进来的通道要宽敞多了,起码能容三人并行。
不过他们只能呈一字纵队前进,因为时不时的就有人迎面跑来。
通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开口,这些开口后面有的是房间,有的是另一条通道。
他们转进过两次这样的开口,大致上沿着圆弧前进了一两百米。
当头顶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响时,迪恩三人知道出口近了。
他们跑出通道,眼前是一个敞开两扇木门的中型拱门,明媚的阳光就在门外。
三人前面拿着薄木板的中年男人朝拱门里的人群大喊,“蒙面的奥布里先生来了!”
几个人立刻迎了过来,一边对照登记的信息一边让迪恩稍等片刻。
其中一人询问迪恩为什么没有蒙面?
这才想起这茬的某人尴尬地望向站在左右的奥布里和伯尼。
两人神情呆滞,似乎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一点。
提问的那个中年男人好像地位不低,随即大声问周围的人谁有可以蒙面的布。
结果大受感动的迪恩很快就等来了一块长方形的白色毛巾。
啊这……
“好了好了!准备出场!”中年男人摆出一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的豪爽模样,推着迪恩向拱门外走去。
堵在那里的人群纷纷让路。
此时也不好嫌弃什么的迪恩连忙把毛巾绑紧在脸上,好在没有多少汗臭味,应该还没有怎么用过。
之所以要叫蒙面奥布里这个名字,主要是为了方便盖文找来。
他知道奥斯顿在炼金协会是见不到伯克利大师的。
为了尽管和伯克利搭上线,他也要做些什么才行。
因为用不了几天,伯克利就会在吉拉迪诺使用“深蓝”。
理论上,越早让奥斯顿联系到伯克利,他也就能越早地摧毁“深蓝”。
如果他在角斗场上迅速出名,那么在卡恩领那晚知道奥布里这个名字、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奥斯顿的盖文或许会过来看看。
而不叫迪恩则是因为那天晚上奥布里一直称呼他为大傻,盖文只知道大傻是他,不知道迪恩是谁。
而不叫大傻则是不想被康格里夫侯爵的人联想到自己。
之前看到通缉令上没有他和奥布里的名字时,他就明白只有米克那晚也离开了卡恩领,才会让卡恩男爵的人无法查到奥布里和他的来路。
那么奥布里这个名字便成了可以大肆宣扬,让盖文方便找来的线索。
至于蒙面,当然是为了不暴露相貌,仅管围着白色毛巾显得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