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岩石已碎,她真的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了。
老人起的很早,雪亦帮着她准备早饭,她还有一个儿子,昨天上山砍柴回来的很晚,早上才看见的他。
他看起来憨憨的,总是对着人笑,老人说他小时候被野狗吓到了,吓坏了脑子。
雪亦吃完了早饭便辞谢走了。
她一路向外,离雪山脚下的千雪镇越来越远。
离开了雪宫的白雪皑皑,原来外面的世界是万般繁华,可雪亦心中却像是埋藏着许多事一样,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那般无忧。
湖上一架轻舟,船夫摆渡着小船站在船尾,雪亦坐在船头。
“姑娘,去哪里?”
“南下吧…”
“这南下要经过孤山,传闻孤山景色远闻千里,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
怕是孤岩宫的人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死,不来杀她已是万幸。
雪宫
雪亦被送走时雪琰还不知道,他只听说她的孤岩石碎了,后来便不知了去向。
庄青渲告诉他,如果他可以安心待在雪宫,那她便安全无忧。
即使他现在去寻她,她也不可能回来了。
后来雪琰真的就没有再去打听她的消息,他只知道现在的她无事,只是离开了。
他又搬回了外山,曾经每日弹琴的他再也没了琴声。他每日一袭白衣坐在外山最高处望着远处的南方,他知道,她一定会去那里。
也许她真的该走了,一直留在雪宫,就会被一直夹在孤岩宫和雪宫之间。只有彻彻底底的走了,那个可怕的梦才不会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