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各种毛钻进他鼻孔、眼睛、耳朵,弄的又痒又难受,连打喷嚏。
张小虎手忙脚乱,把脸上的物件扒拉下来。
是小松鼠。
“干嘛呢你!”
他故作生气地质问。
“张小虎!虎子爸爸,谢谢你!”
小松鼠抱着他的脸,左一口右一口,舔得不要不要的。
两撮小胡子,随着它的动作招展,仿佛是在笑。
“啊哈?”张小虎故作迷惑,“怎么了?”
“我女盆友又回心转意了,一家十八口跑去把小灰揍了一顿,你是怎么做到的?”
“保密!”
张小虎打个哈欠,将它放一边,起床洗漱。
怎么做到的?嘿,去找它们,给它们一堆粮食,再稍微吓唬一下,哪只竹鼠敢不听话?
对了,身为松鼠,小松居然找了个竹鼠做女盆友。
小松鼠心情极好,挠了挠头皮:“小灰原来不是住那里。”
“哦……呜噜噜!”
张小虎漱口。
“你知道它为啥搬过去吗?因为那里有好吃的,我吃过,鸡蛋的味道跟咱们的一模一样。”
小松鼠蹲在地上,一边用爪子抹脸,一边跟张小虎八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小虎激灵灵一下,低头问它:“你说鸡蛋跟咱家的味道一样?”
“嗯,非常好次。”
张小虎低头深思,难不成真是王屠户做的手脚?
“就这么怀疑也不是办法,干脆今晚去看看究竟。”
忙碌了一整天,晚饭前张小虎又接到凌灵电话。
“虎子,蔬菜是怎么搞的?还是那个问题,品质相对来说还不错,但厨师说,和以前的已经完全不同了。”
“灵姐你放心,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解决了。哦对了,我今天额外发了一车货过去,是另外一个司机,昨天从镇上找的,今晚应该会到。这车货不要钱,算是我对你生意的补偿。”
电话那头,凌灵突然感觉很愧疚。
和张小虎打交道也半年多了,这年轻小伙敦厚朴实,绝对不会骗人。
蔬菜突然变质,这件事委实蹊跷。
“不必了虎子,钱我该付还是付,就是问题得马上解决。而且我这边也查清了,没什么问题,我想问题应该……”
“嗯,我大概有数了。”张小虎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吃过饭,张小虎陪家人看了会电视,又和刘紫函散步,送她回家之后,再一次悄悄溜出门去。
暮色四合,今晚没有月亮,山岗在夜色中好像一只只巨兽潜伏着。
张小虎脚步轻盈,动作麻利,直奔王屠户家的养殖场。
已经是11点半,养殖场内还是灯火如昼,不时还能听到王屠户喝令的声音。
“快点啊,这些都装好,要给我装得漂漂亮亮的。”
“我说志田,那边的筐子准备好了吗?千万别搞错了,一丁点都不行。张小虎那小子贼的很,太糙容易被看出来。”
“三叔你放心吧,都妥妥的。”
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到深夜,接着一台拖拉机兔兔兔,开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