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于行疆撒野撒泼都用过,黔驴技穷。
“呵呵,司徒御捕言重了。”毛恨长出来打圆场:
“全丕派一贯忠于朝廷,体恤黎民,以助力国泰民安为己任。尤其我们孙掌门,向来以戒急用忍、行稳致远为座右铭。今晚有司徒御捕在此主持公道,敝派又怎会轻举妄动,挑起事端呢?”
“哈哈。”司徒折膺顿时换上轻松笑脸:
“本捕与孙掌门有过数面之缘,不说是相谈甚欢,也算是言多投合。此次我任事锄凶团,乃所司本分,责无旁贷,不知哪里招惹了你们这位副堂主,令他在此撒泼放刁,不成体统!”
“是是是。”毛恨长点头不已,“于副堂主生性耿直,加之救人心切,以致言行冒犯,还望御捕大人看在孙掌门的面分上,不要继续为难他才好……”
“为难?”司徒折膺冷笑,一扬手,把于行疆推开老远,“区区一个无脑醉汉,本捕犯得上为难?带回去,让你们孙掌门好好管教。”
“多谢大人,在下一定转告。”毛恨长继续低声下气:
“那么,关于咱们熊堂主这事……”
“他嫌疑甚重,走不了至少今晚是走不了。”司徒折膺一语回绝:
“你们全丕派暂且安心等候,不要再强人所难,无事生非。”
“既然御捕大人说得明白,在下这就去禀复孙掌门。”毛恨长作揖。
“司徒狗贼,吃我一拳!”暴喝声中,于行疆身形跃起。
他憋了半天,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竟趁此时机,突然砸来重拳。
司徒折膺背身对他,头也不回,猿臂信转,拍出一掌。
于行疆闷哼一声,空中倒飞,落在门边。
他噗地吐了一口鲜血,顿时面色如纸,胸前衣服上,赫然留下个掌形印痕。
满堂英豪,禁不住齐声叫好。
“老二,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司徒折膺不仅精通五种兵器:双戟、双斧、双钩、双锤、鬼头刀,而且一对肉掌也是刚猛雄浑之极,给这对肉掌戴上铁手套,那就更加如虎添翼。如果说吕啸颠是剑法第一,那司徒折膺就是掌法无双!”
人群里,李大拐在低声言语。
“他这套掌法叫什么?”李二拐问道。
李大拐:“就叫折膺掌,专打对手胸部,摧心断骨,转瞬夺命。刚才这一掌,是他手下留情,否则于行疆这小子,今晚就得被抬着出去,而且再也不用站起来了。”
李二拐:“折膺掌厉害是厉害,可你也没跟我说起过啊。”
“之前我没说么?”
“当然没有,你只说了五种兵器。”
“我肯定说过了,是你自己老想着红裙绿袖的小姑娘们,没有听进去吧?”
“放屁!在这里我除了盛家那个小姑娘,谁也没想”
“嘘,小声点,让那几个毛头小子听见,非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不可……”李大拐把嗓门压到不能再低。
李二拐冷哼一声,表面不服气,心里也不服老,但嘴巴已经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