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忆一脸懵逼。

今天看的戏情节跌宕起伏、反转太多，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墨洊，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看到了，表明态度，断绝关系，往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墨洊笑，“当然，这个世界上，我也只有你一个人。”

“别又给我扯那套不着四六的话！”季知忆一个白眼，刚好瞟到他带血的衬衫，“又是跪地又是割肉的，就为了断绝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行吗？别这么吓人。”

恰巧红灯，汽车停了下来。

墨洊扭头，幽幽睨了她一眼。

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他说：“其实我并不是非要断绝关系，但墨家不能接受你，那我只能这么做！反正对于墨家我也没有任何留恋，最多就是替这具身体还点情。”

“情是这么容易还的？生你养你的家”

“以朕九五之尊跪他墨家灵位，还不算情？”墨洊面色突然冷清，哪怕对着季知忆，也挂起了怒气。

“朕的一生，除了天地，就跪过一个人。今日在他墨家祠堂当众下跪，还不够还情？朕把血肉骸骨还给墨家，还不算还情？”

像是怒火发泄出来，墨洊当心吓到季知忆，又吐了口气，扭头。

俩人相识也算有几个月时间了，但季知忆还是第一次看见对她发火的墨洊。

虽然怒气貌似不是冲着她，但多少还是有点被吓到。

她扭过头，看着缓缓倒退的建筑物，没开口。

墨洊扫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你当我说的话是笑话，无碍，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要不是脑子没进水，都得信你这番义愤填膺的话了。”季知忆头也没回，说话也有气无力，仿佛刚经历大难、劫后余生，还没回过神来。

墨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