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斐梨回到李佑霖身边时,男人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上下检查打量一番,关切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遇见齐月楠多聊了一会儿。”斐梨递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四处看了眼,“怎么没见到你……李叔叔呢。”
李佑霖收起要纠正的话皱眉:“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还没到吧。”
又问:“你今晚有什么想要的拍品吗?”
“拍品?”斐梨愣了一下,“你已经知道拍品与流程了?”
李佑霖点了点头,左手把玩斐梨的右手:“主办方跟我的关系还不错,闲聊的时候提过。”
虽然触感很好但总觉得手上缺了点什么,啧。
将自己的手拯救出来斐梨问:“看这样子你有想要的东西?”
又因为触碰到男人脸上势在必得又有些奇怪的笑,干脆好奇问,李佑霖朝她勾了勾手,斐梨好奇的凑了过去,接着听男人与她咬耳朵说:“我妈,你婆婆把家里祖传媳妇的一对玲珑玉镯子拿了出来,打算造场势。”
而我打算借着这场东风,来场草船借箭。
斐梨想,你妈是不是太闲了。
斐梨:“我以为经过宁若姐的事情后,你会有两年喘气的时候。”
这要还是老婆孩子一场空的时候听到这种话李佑霖就该哭了,但现在不是该有了都有了吗,有妻有子万事足的李佑霖,再来回望过去展望未来,觉得哎嘿跟看戏似的心大总结说:“事实是,获得两天松懈的时候已经是极限。”
斐梨:“……哦。”
“对了我刚刚好像遇到那位于歌小姐姐了,可她看样子却不是很乐意与你传出绯闻的样子。”
李佑霖大手一挥,坦然道:“不奇怪,毕竟于歌早先就有了很明确的审美目标,很早之前还曾放过话说对方非英俊潇洒的不嫁,然而谈过几个男朋友对男人幻灭之后,她交了个女朋友。”
女什么?
“所以于伯伯才对她的终身大事这么着急,这么说吧,海西市里那些看似表面光鲜实际却痛斥婚姻的人,大都有一两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比如说你恐女?”
李佑霖奇怪,悄无声息的又在把玩斐梨葱白的手指:“这里为什么还会出现我,我已经结婚了啊。”
可你看看你身边,黑压压的一片,除却我连个女人头发都没有。
虽然早先明白了李佑霖的目的,并在下车那一刻懂得了这份规划,但万里江山黑压压草丛中一点红的斐梨压力山大,尤其人的本性是八卦,一个人越有钱并不能说明他不八卦,已经看破生死,看破世界坠入超脱世外的境界,实际相反。
所以说金钱并不足以成为衡量一个人对未知事物好奇心的关键。
因此鹤立鸡群的斐梨宛如明日之星,大王影后娱乐大腕,受万众瞩目,这并非是多心自恋造成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真实感受,尤其斐梨已经看到一位脍炙人口的新晋影后不善的目光也不断的在往这边扫。
亚历山大大大帝啊
……
在场的人里,但凡了解李佑霖一些,听说过恐女症的人,看着两个人亲密的互动紧握在一起的手,倒吸进去的凉气,足以撑死十只河豚。
看向斐梨的眼睛充斥着说不尽的探究,如果视线有温度,斐梨觉得她铁定已经被烤熟。
不得不说,在外磨砺那一年,时间与经历虽然没有赋予她一颗在悬崖峭壁上倒挂喝茶的强心脏,却赋予了她一张遇事泰然,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的厚脸皮。
“……我觉得我还是去找齐月楠坐吧。”几番审视探究的目光之后,斐梨绷着张似笑非笑快要维持不下去的笑脸,在朋友不对投来的勇士目光中,最终选择临阵脱逃,但刚有这么个起身的动作,就被李佑霖按了回去,并小声说:“别动,到了。”
什么到了?
斐梨好奇抬头,刚刚聚焦的瞳孔目睹到一件东西,神游的心思终于飞回到身上。
那是一件玉质纯透的碧色镯子,随着年代的久远,里面生了缕缕青痕,镯子被打磨保养的很好,除却专属于那个年代特有的刻痕技术,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它的历史感。
炽灯下散发着透明温柔的颜色,饶是不懂玉,总被商场橱柜里那些卖出天价的玉石感到疑惑的的斐梨都有些惊叹它的魅力。
心灵上的震撼是一方面,身体上的惊讶是一方面,这对镯子被拿上展台的时候,斐梨终于从哗然的一片声中,剥开就近的声音解读,比如身边那两位看上去年纪尚小的男士小小的私语。
“这就是李家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个据说价值连城,只传儿媳的藏品吧,怎么李夫人这么大手笔,竟然舍得把它也拿出来拍卖。”
“你竟然还不知道,这哪是真的慈善拍卖,拿出来展示一趟搞个噱头最终还是李家自己买下,不信你看着吧,我小阿姨跟李夫人关系好,据说啊搞这么大阵场就是为了给她相中的那个儿媳作势撑腰,看着吧,等会儿这东西再被拍回来,就转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送给她选上的儿媳妇。”
“儿媳?谁啊轶文的那个易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