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说到斐梨这个人,总说她是她们这辈子见过的最胆大,也是好胜心最强的人。
如果你看不起她恐高并以此嘲笑她,那她会用一整个暑假的时间训练,终于能在暑假结束前的一天,从澳门被称之为世界之最的蹦极跳台上一跃而下,如果你看不起她怕黑并由此吓唬她,那她则会每天将自己关在漆黑的环境中吓一身汗,也要坚持下来。
简言之,对某些事情她十分热衷钻牛角尖,甚至说越战越勇几乎到了病态。
最近的例子就是二十四小时前,斐越一通越洋电话打来询问斐梨有没有看到自己比赛中,被解说员评价为秀翻天的操作,在得知她压根没有看那场比赛时又质问她为什么没有观看比赛。
最终的结果是两人开了场一对一,而结局以斐越惨败结束。
“所以你现在总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了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更遑论她们士别三百六十五日之多。
斐越:“……”盯着自己的双手,怀疑人生jpg
……
斐梨没想过那种电视里演的给你五十万离开我儿子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可能会发生的时候她自然也没想过原来自己第一反应也不是气愤掀桌,而是开心。
开心我终于也获得一回苏妲己的殊荣。
她虽看出了李佑霖的父亲有这种倾向,但做出来的时候,难免还会觉得他比自己中二,果然老年人退休之后无甚娱乐,竟看些狗血脑残片了。
所以她的做法就比较直接,她从包里掏了又掏,掏出夹层里的一张银行卡,想她当初走时什么都没带简直脑残,所以后来遇见易玉成给她这张卡,斐梨以慰他安心就收下了,这也是唯一她所带着的身上最为值钱的东西。
却没想过当初收下这张卡,会有这样的际遇。
久旱逢甘霖,真及时啊。
李儒满怀信心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小年轻脸上的色度变化,觉得嘴里的牛奶拉花都别有一番风味,看着斐梨掏包,结合她刚刚的两眼放光一想,八成是在掏笔想迫不及待将五百万收之囊中,虽然不知这种时候的平均价,但李儒他自认自己出价不低,这人大赚时,实在没想过,斐梨会从包里掏出一张全球限量五十张的钻石黑卡。
李儒:“……”
当时心情就挺复杂的,一度以为那是假的,毕竟我都没抢到那张卡。
却没想到斐梨低调的撂了撂头发说:“那个,这是我哥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负,特地塞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您直接把钱打里面就行,没事,您办事,我肯定放心。”
……
嘴里的奶油瞬间不香了。
“你哥是?”
斐梨笑笑说:“我哥她跟三叔关系不大好,说是从小打到大,据说是三叔曾小孩子心性的拿着他的小名开过不短时间的玩笑,哦我哥叫易玉成,易榕修是我二哥,易文昌是我外公,易冬阳是我的母亲,斐兮云是我的父亲。”
……
身为易氏那一辈的独女,理所当然被捧在手心里的易冬阳女士与她的丈夫还握有不少易氏电器的股份,并在公司占据不轻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斐梨认识的人里有大企业老板的女儿,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律师医生总裁与酒吧小老板……这根本一点儿都不稀奇。
李儒终于从脑子里挖出这么一段,他们易家人多,孩子多,女孩儿却很少,典型的阳盛阴衰,所以女儿都是当眼珠子疼的,比如这位尤其会投胎的龙凤胎外孙女出生的那天,易文昌脑子抽风的广散财,高兴地抓周时就差把首都博物馆包下来大办三天。
这就很尴尬了,李儒尴尬地盯着女人稍显稚嫩的脸犹豫确认,企图从上面找到她母亲易冬阳的风采:“你是斐梨……我记得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斐梨接话说:“小越前段时间跟我通话表达了下思念,他前天在水立方有比赛,种种原因我错过了直播比赛……对于我跟三叔的事情,没能及时告诉你您我很抱歉,如果您实在看不上我的出身,那。”
斐梨面带抱歉态度诚恳的说:“那我只能说很抱歉,您多担待着一些,最多我只能克制少在您脸前晃悠。”
……剧本不对,差评。
李儒就在想我现在收回那些话还来不来得及,他简直就是前段时间看过的那些里的反派,一出场就是送人头,全书不过出现三回,台词不超五句,把他写进书,也仅仅是为了推动剧情,比如给男女的坎坷爱情之路制造一些麻烦。
……想想好烦。
但是曾叱咤商场,几乎说一不二霸道了一辈子的男人天生好面子,他又得找场子。
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别的一点事情:“我记得你姐姐易宁若不是跟幼林有过那么一段,你不介意?”
“您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斐梨不紧不慢地端起面前的苦咖啡抿了一口,隔着杯子李儒都感受到了苦涩,五官甚至扭曲了一阵。
“一年多前的那事是谣言,我表姐她现在在澳洲进修管理着当地的公司,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大约也不回再回来了。”
……
李老爹:好心疼这位为男女主的爱情之路刷分送人头的炮灰。
李儒心里有气,他重重的放下杯子面色不渝:“你的出身不差,但是说直白点,你们并不相配,你的年轻太小,看过的市面局限的格局毕竟很小,小三是要找一位共度一生的伴侣,不是一个还没看过世界上的各种诱惑,浮世繁华三千万,不知所以然的享乐主义女孩。”
这话未免太过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