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阵法课堂从谢知非教辜晓梵,变成了辜晓梵教谢知非。
在辜晓梵列举出来一大堆数学特有名词之后,谢知非毫不犹豫地单方面决定了:“以后每天上午我教你画符;下午,你教我,数学。”
他并不习惯这个从未见过的名词,说的时候还顿了一顿。
咸鱼辜晓梵没想到自己不仅要上课,还要承担如此重任,试图挣扎一下:“我不会阵法。”
谢知非:“给你发工钱。”
他不说,辜晓梵自己还没注意到自己一直是两袖清风。主要天天呆在书房里学习修炼,吃喝住行都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实在也没什么要花到钱的地方。
但是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少呢?以后要是跑路,也得准备盘缠不是?
辜晓梵:“好的魔王大人!”
态度转变太快,谢知非轻轻哼了一声。
但是魔王大人实在是新时代良心资本家,个人私怨丝毫没有影响到公费支出。他发工资的速度是和国企对标的。辜晓梵一节课才刚上了一半,一袋灵石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你本周的工钱。”大魔王如是说。
这么爽快的资本家!辜晓梵的社畜血统立刻觉醒了!发誓要让金主爸爸感受到最金牌的待遇!
但是真的从头讲起,辜晓梵才知道上课有多不容易。首先第一点,将从小学到高中的数学成体系地写出来,就难住了她。
她极其擅长数学,是标准的小镇做题家。但说到讲,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零零碎碎地,想起来什么给大魔王讲什么。
这时候才体现出傅有道的牛逼之处。不愧是全国知名金牌讲师,能自己编教材的男人!
辜晓梵:跪求一套小初高数学教材一起穿越。
好在有位名人曾经说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辜晓梵这种普通人来说,名师非常重要;对谢知非这种变态来说,他只是需要一把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辜晓梵就是那把钥匙。
她讲的课破碎不成体系,难度水平也很难控制成由浅入深,但是谢知非愣是听得面不改色。
他不但能听懂她讲的东西,甚至还会举一反三自己拓展延伸。每次上完课之后,谢知非本人神清气爽,辜晓梵自己却像是一条脑子被晒干的咸鱼。
辜晓梵: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生活似乎非常平静——或者说,不管外界多么动荡,这间书房里,似乎总是平静的。辜晓梵之前有时候会听到大魔王和属下的工作交流,仅仅是从那些简短凝练的报告之中,她都能嗅到无法抹去的杀气。她只是个想安安稳稳苟下去的咸鱼,对咸鱼来说,做不到改变这个世界,那就不听,不看。在她学会了隔音阵法之后,她就再也不去听大魔王的工作了。
改变出现在某个他俩都没课的夜晚。
辜晓梵本来翘着腿躺在矮榻上看地理游记,看得疲倦了,自己站起来在书房里走走。谢知非某些方面是一个非常有容人之量的男人,他从不介意辜晓梵侵入他的地盘,除了那个微型景观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