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还特意卸下了软甲,为的就是可以让胸口挨起来舒服些。
狮子猫舔了舔谢锦依的手,又乖巧地跳到她怀里蹭了蹭,逗得小姑娘心花怒放,连余光都顾不得窗外那便宜兄长了:“不啦,不然麦芽没人陪的。”
重锐“唔”了一声,目光友好地看了麦芽一眼,心中在反省,他怎么就放过了一个贪官污吏呢?让陈耀光去大理寺才是正道。
猫儿最是灵性,刚感到一丝丝杀气,就飞快地往车厢里窜,谢锦依“欸”了一声,转身追了过去。
还没能跟小姑娘说上几句话的重锐:“……”
重锐一行人几乎是游玩着过去,几乎在经过的每个城都过了夜。
各城很快便知道,宣武王重锐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妹妹,要将迟到十五年的兄长情一次过补上,将重小姐捧在手心宠。
白水城在帝都阳城隔壁,是燕国副都,重锐在两处都有府邸。
重锐等人到白水城的宣武王府时,刚好是正月十五。帝都已经不远,但重锐并不急着回去,因为这里的花灯节天下闻名,他想让谢锦依看一下。
白水城被一条宽广的河流一分为二,河流尽头汇入大海,所以每年花灯节,知府都会调出八艘官船,装饰成华丽的花灯船,沿着白水河贯穿全城,绕游一周,寓意将祝福和幸运都带给全城百姓。
花灯船不是一般人能上,每年的位置都会被各级权贵拿去。
封位比重锐高的人没几个,于是重锐让霍风去跟知府要一艘花灯船。可没想到,霍风回来禀报,说是睿亲王要接待贵客,将八艘花灯船都要了。
重锐啧了一声。
要是别人还好说,睿亲王是燕皇同母胞弟,掌帝都禁军,封位自然比他这草根出身的异姓王高。
重锐回头看了一眼谢锦依,花铃和其他侍女正陪着她糊灯笼。小姑娘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亮光,就等着晚上一到,登上那花灯船了。
因为他把花灯游船吹得天花乱坠,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现在无比期待。
要是去不了……重锐不动声色地把头转了回来,不行,即使没有条件去,也要创造条件去。
燕朝廷各派权力互相抗衡,连燕皇忌惮重锐三分,睿亲王与燕皇一体,自然也要给重锐面子。
重锐也不像上一世那样时刻张狂,不能再想要什么就直接抢,毕竟这辈子还有个小公主要养,得好好经营。
于是他亲自跑了一趟,说明了来意。
宣武王寻亲的事,连睿亲王都听说了,当即爽快地让了一艘。
睿亲王抚着胡子道:“今晚那位贵客,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可早前皇兄还说你得晚些才到,我就没跟他说。那正好,你今晚过来跟他认识认识,耽误不了多久,你来喝两杯再去陪你家妹妹。”
重锐点点头,拱手称谢。
入夜后,整个白水城热闹非凡,全城灯火亮如白昼,百姓们都或拿着或带着面具,三五成群地凑花灯节的热闹。
“好热闹。”谢锦依特地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不再长裙逶迤,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到处流光溢彩,火光映在小姑娘的脸上,显得十分柔和。
重锐笑道:“没骗你吧?”
“嗯!”谢锦依用力地点了点头。
花灯船已就绪,他看着谢锦依登上花灯船,谢锦依抱着麦芽回过头,眼里星光点点。他笑意愈深:“去玩吧,这艘船今晚都是你的了,我待会儿就过来。”
谢锦依抿唇笑了笑,戴上手中的猫脸面具,声音清脆:“那你要快点喔!”
说着,不等他回答,就跑了上去,陆一鸣等人连忙紧紧地跟在她身边。直到她的身影不见之后,他才转身往前走,登上了第一艘花灯船。
花灯船巡游开始,两岸百姓纷纷围观。
花灯船的原型是楼船,船上有如建了楼阁一般,灯火璀璨,丝竹飘渺,每层外边都有盛装的女子提着灯笼起舞。
最上层是观光的位置,从下俯瞰,能将整个白水城收入眼中,下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谢锦依正看得饶有兴致,乖巧窝在她怀里的麦芽突然抖了一下,迅速跳了下来,一下子就窜到楼梯边。
她急急地站了起来:“麦芽!”
陆一鸣连忙道:“小姐莫急,下属让人去寻。”
忽然,陆一鸣脸色一变,将谢锦依拉到身后,抽出刀抬手格挡了一下。
锵
刀剑相交,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谢锦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看到几道残影,她的近卫一个接一个倒下,陆一鸣正要拉出信号弹,也被人用暗器打掉。
陆一鸣推了谢锦依一把:“殿下,快跑!”
谢锦依一脸惊慌,转身朝楼梯口跑去,身后传来陆一鸣闷哼的声音,身体砸在地上的沉重声音。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所有近卫都已经倒地,只剩下几名黑衣人站着,静静地看着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谢锦依心头狂跳,转身继续跑。
然而,刚到楼梯口,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下面的热闹声音远远传来,可这里却静得可怕,谢锦依只听到了自己又急又快的呼吸,以及来人轻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仿佛踩在了她心脏上,让她慌乱不已。
“星儿。”
轻轻的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落在谢锦依耳边。她只听得脑里轰的一声,瞳仁迅速被恐惧占满,脸上煞白。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温润如玉的一张脸,雾雾朦朦的桃花眼映着月色,目光温柔如水,却让谢锦依如坠冰窟。
荀少琛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眼底暗涌翻滚:“星儿,我来接你了。”
锐哥:快,放我出来,我的四十米大刀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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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人被打入牢狱,其中包括萧玉妍的夫君。
太子李应懒散地喝着酒,萧玉妍跪在他脚边,哭着给夫君辩解,声如奶猫般细软:“求太子殿下明察。”
他俯身勾着她下颌:“夫人是想让孤徇私?”
男人动作轻浮,她惊慌失措:“殿、殿下……”
李应轻笑,手指愈发放肆。
在她忍不住后退时,他倏然贴近耳边。
“色,”他蛊惑道,“令智昏。夫人艳冠京城,何不一试?”
李应当然不会杀她的夫君,
否则她又会像前世那样殉情。
他设下陷阱,蛰伏数年,才等到这美丽的猎物。
他只需要等她慌不择路地撞进来,便可一报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