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被迫加班到九点多,然后他来了。
他们那天晚上吃的夜宵,也是小龙虾和烧烤。
许愿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她笑盈盈的问钟景深,“怎么都是这些,你吃不惯啊?”
“习惯就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头正在拆筷子,许愿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越扬越高了。
这顿夜宵,许愿到最后只记得,气氛很美好,很美好。
美好到,她一个只喜欢注重美食的人都不太记得味道到底好不好了。
秦韫时静静坐在书房里发呆,自从秦宇的事之后,他就没再回覃市了。
也没什么事要回覃市了。
他手上握着的一块和他腕上戴的是相差不几的腕表,只是他手上的那块更小巧更袖珍,一看就是给女生戴的。
那天钟景深抱着她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秦韫时心里宛若被绳子紧紧揪住,可脑子里的画面怎么也删不掉。
如果他没有迟疑如果他当时直接下车他一定能把她救了出来。
他一定能做第一个。
“嘭”他猛地把腕表丢进礼盒中狠狠合上,眼神冷得似一块寒冰。
易鑫敲门进来报告事情时,看到秦韫时的脸色也有些胆战心惊的。先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心情不好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更小心了。
报告完之后,易鑫突然想起了什么,“先生,今天钟家的人联系了我们这边,好像是因为跟钟氏合作的事需要您回个电话。”
秦韫时面无表情,“谁?”
易鑫看他更冷的表情,犹豫了一秒还是说道,“钟家的那位老爷子。”
原以为是钟景深的秦韫时目光怔了怔,“他?”
“是。”易鑫说着还把联系方式也给他放下了。
“好,我知道了。”秦韫时也没说什么,应了下来。
等易鑫出去之后,秦韫时皱紧了眉,钟老爷子找他?
找他做什么?
现在时间也还算早,秦韫时就干脆照着这个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喂?”接电话的声音雄厚而迟缓,明显就是个老人家。
秦韫时礼貌道,“您好,我是秦韫时。”
那边顿时就失了声,秦韫时没感觉到,继续道,“听说您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呢?”
那边还是很安静,仿佛刚刚的那一声是听到的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