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一路失魂落魄埋着碎步回到了房间,留了个心眼插|上了门栓,怀揣一肚子的心事沉重的坐下,知道天大的秘密后,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就好比头上悬挂的一把剑,时刻都有穿透的风险。
巨大的压力下,令她坐立难安。
她紧紧攥着帕子像只漫无目的的无头苍蝇在房里乱窜,她在思考如何消化这个消息。
时间不多了,她停留片刻,就给了那边的权律时日加紧的忙碌,实在的损人不利己。
如今便是一场争斗,她与祖父的抉择,与大靖的谋略,江山决不能这样落入歹人之手,她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扳回正轨。
秦瑛周身上下透着股果敢,名利场双收的事,她都要,坚毅的神色下不再是她柔弱的身躯,她要用自己的手去拼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
次日午饭后,在宫里人的照看下,秦瑛再次乘上车架例行回宫,这半年,一年若不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看到自家的女儿了,自古帝王多薄情,今日隆恩赐予你,明日自然也可以赐给别人,这事,权氏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看不穿,大抵都是那个理,越在乎的东西,等到失去了就像长在肉里的倒刺,深深的扎进去,想拔都难。
秦瑛握住母亲的手,给她宽慰:“母亲在家可要多保重啊,女儿不孝,不能常伴身侧,是女儿的不孝。”
许久未见再见会流泪,分别之际难舍又是一次落泪,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倒真让权氏觉得自己这日后的日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哭得更是伤心,拉着秦瑛的手不让女儿离去。
这让两边前来接应的公公难办的多了,一时间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劝说老夫人。
秦照年空有才华没有谋略,最大的建树怕就是攀上了权律做他的同僚,此情此景下,他只深感没有面子,一时顿足,强行拉过夫人,并嘱托秦瑛:“回去后在宫里好好伺候皇上,莫要像以前耍小孩子脾气。还有太后那边,凡事能忍一忍就多担待几分,若真是忍不住了,父亲这边给你撑腰。”
秦瑛向父亲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离开了相府。
直到最后离去,马车声渐行渐远,权律才从前堂走出,先是看了哭得不成样的女儿一眼,命令下人带夫人回房休息,接着对秦照年说:“夜都那边的人今日来信,张忠手里的那个女人死了。”
秦照年闻声大变,慌了起来,对于此事他是拿不定主意的,一切都要仰仗他的岳父大人。
权律神色如常:“信上还说,那人死之前,给了秦瑛一块帕子。”
秦照年:“瑛儿?”
此话一出口,就又被他强行反驳:“不可能,瑛儿不会做出有损家族的事情。”
权律只在秦照年脸上扫了一眼,一脸的鄙夷,对他这难登大雅之堂的恐慌只有嫌弃,不成器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毁的毁烧的烧,她就算想查等到真的查到了发现了幕后黑手,她还会继续下去吗?更何况,区区一块帕子,又没说真的是什么物件,我倒不相信一个傻子临死前能有这份气量?”
他又补充一句:“你也就是吓自己能耐了,专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