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怎么也睡不着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但粗中有细,很多事一旦想不明白,绝不得过且过,老鹰也有同样想法。三人不约而同的来到民宿院子里,在月色中,讨论起两天来,匪夷所思的情节。
虎爷问道:“疯子,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们想不通的事,给咱们哥俩说说,否则,这觉没法睡了。”
林枫:“你相信唐欢吗?”
老鹰:“我感觉唐胖子这人挺直率的,而且,冬松招惹了他,他还主动请客吃饭,解释误会,还是从事律师行业,当然可信。”
虎爷也奇怪的看着林枫,说道:“我也认为唐大哥人不错。”
林枫:“我们几人如果吃了那几条烤鱿鱼,中毒死了,你说说看,怨谁?是不是很无辜,难道唐欢没责任吗?”
虎爷和老鹰愣住了,是啊,平白无故的卷入别人的恩怨中,做了牺牲品,还对别人歌功颂德,他们的确没考虑这些,看着林枫眼中充满了困惑。
林枫苦笑了一下,缓缓说道:“解释只有一个,唐欢和冬松之间出现的小问题,是唐欢故意小题大做,用来引出杀手,促进对方快速采取行动。他主动跟在我们身后,看似有情有义不欠人情,顺理成章,实际上祸水东引。”
老鹰回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唐欢这胖子不是啥好人。”
虎爷问道:“疯子,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姓马的下毒的?”
林枫看了看虎爷。“和唐欢关系最近的就是那几个高级合伙人,他相信他们,但当时马加伯在烧烤开始后,却距离唐欢最远。第二、在唐欢烤肉加入硫化砷时,火焰是蓝色的,而且,产生大量刺鼻的臭鸡蛋味道,这是硫化氢和二氧化硫的味道。第三、马加伯在查看手机后,视线不断看向观景台方向,而那时,我和冬松已经离开了那里,他在看谁呢?”
老鹰还是不解。“这个马加伯也太熊包了吧,你拿着几串鱿鱼,让他吃,他立刻全交代了。”
虎爷接着说道:“没做过坏事的人,心中难免有鬼事情一旦败露,那几条毒鱿鱼的逼迫下,乖乖就范也正常。”
林枫笑道:“硫化砷现在很难买到,古代叫砒霜,如果有,除了化工厂能搞到,就是偏僻的山区,用来灭鼠用的其实,经过火烧之后,迅速氧化,毒性其实已经消失了大半,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老鹰接着说道:“那个警察是唐欢安排的?”
林枫点头。“的确,唐欢在酒桌上故意暴露自己身上的隐私,这本就不正常,交浅言深他不是不懂,而是故意这么做,其中另有深意。他通过出游,逼着本家亲属对他动手,安排个警察在身边埋伏,一来出于安全考虑,二来,便于直接获取证据但他还是想简单了。”
虎爷问道:“那几个保镖全是菜鸟,一看到枪,便一动不动,吓傻了。”
林枫无法解释这个事,因为,他心里清楚,那四个保镖是货真价实的高手,之所以没动手,林枫用气机锁定了他们,一旦出现异动,几根竹签绝对会洞穿他们的心脏,何况上面还被林枫粘上了一点点砒霜。
老鹰问道:“那个大姐的脱衣舞还是不错的,是哪个少数民族舞蹈?”
林枫笑了笑。“在我们东北有一种巫术,叫跳大神,倪蓝跳的蛊惑人心的舞蹈也差不多,由来已久,都来自于祝由术。之所以会失败,也许是她的那些铃铛有些生锈了,或者真的年老色衰。”
虎爷不无遗憾的说道:“我只看了一半,要是继续脱下去就完美了。”
老鹰接着问道:“我现在的确挺佩服疯子的洞察力的,但你又如何发现医生是假冒的呢?”
林枫没太在意这个问题。“警车到来的速度快,这很正常。但这里可是偏僻的山区,医疗条件差,救护车至少几个小时才能到达这里,这是极其反常现象。医护人员见倪蓝晕倒后,抬到车上检查,没让警察解开手铐,这是不现实的,做心电检查必须要分开双手,这是常识。”
虎爷随即问道:“疯子,你预测一下将来吧。”
林枫低头想了想,说道:“原本是唐胖子一个人的事,结果把祸水引到了我们身上,我同样讨厌麻烦,但既然躲不过去,接招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枫打了个哈欠,见外面起雾了,于是,召唤两人回去睡觉。
次日一早,林枫是被远处观景台上的欢呼声吵醒的,传说中的“羞女峰”终于露出了盛世容颜,无数金光透过云层从天际垂落,雪漫金山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冬松支起画架开始作画,在油布上添加着色彩,脸庞带着自信的笑容。
林枫叼着牙刷,走了上来,一边漱口,一边看向天边那片金灿灿的光芒。仿佛时空错乱,再次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是和田雨一起,观赏南迦巴瓦峰的景象,从那刻开始,林枫心怀对未来无尽的向往,走上了一条幸运的道路,而在此时此刻,他同样默默祝愿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幸运相随。
吃过午饭,林枫和虎爷一起,送李静进入林芝机场,在安检通道与李静挥手道别。
京城运河岸上的院子别墅里,潘江邀请了京城圈子里众多名流来蝶衣这里聚餐,名目是为蝶衣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