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您听我解释，是当班的柜员发现这个女人盗用客户的黑卡，想套现我们银行所有现金，我才报警制止的。”

姜淑芬的忍性和承受力终究比不上秃顶男人，明知闯了祸，为了自保也要把责任推出去。

“报警？还敢报警？”秃顶行长神色一狠，猛然回头，“啪”的一巴掌，几乎把姜淑芬扇飞出去。他还在气头上有冤没处伸呢，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老子被你害死了知不知道，晓得你得罪的是谁吗？”秃顶男人嘴上说的一套套，其实他心底也没个谱，不知道自己得罪的到底是谁，可世界银联盟会的总会长电话找到华夏银行总行长，总行长直接电话联系到他，开口就宣布把他撤职解雇。

闹这么大，他还以为自己私放贷款的事被总部察觉，谁想竟然是因为手底下一头不长眼的蠢驴。

“陆帆，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我想早点带妈回去。”听到姜淑芬说她报了警，苏凝霜也开始担心起来，她倒不是怕去警察局说理，而是担心杨梅的精神状态。万一要去警察局，会耽搁更多时间，苏父又一个人在家，时间一长肯定起疑心。

“我知道了。”陆帆点点头，转向秃顶男人：“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我只要还我妈一个公道。”

“这个自然。”行长见陆帆终于松了口，不由长长吐了口气，转向姜淑芬时脸上的阴戾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老夫人的脸是谁动的？”

“不，不是我打的……”

“那也是你找人动的手。”

姜淑芬无言以对。

“赶紧滚过去道歉，今天老夫人要是不原谅你，你就跟我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死在这里，是总会长的原话，不是危言耸听，没人不知那位得罪不起的人物向来说到做到。

姜淑芬意识到自己开罪了招惹不起的人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向杨梅，一掌一掌按自己脸上抽。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老夫人，是我鬼迷心窍，可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求求你！”

……

门外，阵阵警笛声飘来，由远及近。

最终，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五六名巡捕一下车，便看到了银行的大门已然化为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仅剩几片还残存在框上，却也摇摇欲坠。向里望去，便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两名保安。

意识到事态严峻，他们赶忙加快脚步，冲了进来。然而冲进门口后才发现，事态或许比他们想像的更加复杂？

哭声不绝于耳。地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女人的脸已经被自己打的肿的没了人样。而里面的其他人却熟视无睹，或坐或站，全都一言不发，像是在看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表演。直到他们走进门了，才同时投来了目光。

几名警员环顾四周，面面相觑。最终，走出一名来，大声的问道：“是谁报的警？”

“我，我，是我报的警。”行长赶忙跳了出来，偷偷的看了看陆帆。看到陆帆没有任何表示，他才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银行的前职员试图欺诈客户牟利，发生了争执还指使他人使用暴力。现在被我们的工作人员当场抓获，希望各位依法从重处罚。”说着，还看了在地上扇着自己耳光的姜淑芬一眼。

警员听着，互相看了看。虽然都能看出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人明显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但是却也无法说些什么。

陆帆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这时，那位问话的警员向着地上还在扇着自己的姜淑芬走去，严肃的问道：“他说的，都属实吗？”